姜正国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还在等着姜红业解惑。</p>

姜红业无法说出口。</p>

他握紧拐杖的龙头，看向姜茶的眼神仿佛淬了毒，恨得咬牙切齿。</p>

如果不是姜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p>

丁锦欢不会死，他和丁锦欢的交易也能继续下去。</p>

但现在。</p>

一切都毁在了姜茶的手里。</p>

他为什么愿意养着不是自己血脉的孩子，还把她疼爱得如珠如玉？当然是因为有在这之上的利益。</p>

只是这件事不能说出来。</p>

就算是正国想知道，他也不会说。</p>

唯有这件事不能说。</p>

姜红业苍老粗糙的手，反反复复摩擦着拐杖龙头上的嘴。</p>

丁锦欢死了。</p>

他的计划也永远落空。</p>

一旦被人知道他的秘密，他还会被人诟病千万年。</p>

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p>

姜正国见姜红业不说话，挥着双手，情绪激动地追问，道：“爸爸，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真相？我才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留下来的血脉啊。”</p>

姜红业恶狠狠地瞪了姜正国一眼，几乎是咬着牙说：“就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还宁愿你不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愚蠢的孩子出来？”</p>

姜正国本来就哭得凶，被姜红业骂完之后，哭得更厉害了。</p>

圆滚滚的身体，直接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嚎哭不止。</p>

姜红业脸都绿了。</p>

他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讨债鬼。</p>

姜茶淡淡的声音响起，“姜红业，你以为你不说，这个秘密就能跟着你进坟墓吗？”</p>

姜红业忽然恼羞成怒，愤怒地瞪着姜茶，道：“不准说。”</p>

姜茶笑容灿烂，道：“好，不说，我绝不会说你跟丁锦欢交易了寿命，你帮她养育她的孩子，她答应帮助你借寿，而借寿的人正是……”</p>

姜茶的眼珠子，缓缓转动，漆黑的眼瞳落在地上打滚嗷嗷哭着的姜正国身上。</p>

姜红业：“闭嘴，休要再胡说八道。”</p>

姜茶张嘴，刚要把那个名字说出来。</p>

姜红业忽然竖起拐杖，对准姜茶的同时，按下了拐杖上面龙头的眼睛。</p>

“砰！”枪响。</p>

子弹朝着姜茶正面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