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劳拉。我厌恶那些漠视生命的政客,厌恶那些因为一己私欲将他人拖入深渊的恶棍,更厌恶因为纵欲而残害生命的暴徒,你见识过我对待那些巫师的手段,你也应该知道我有多厌恶他们不负责任的态度。”在谈话即将结束,劳拉·克劳馥将要离开房间的时候,皇帝突然说道,“我只是看到了一些别人不会相信的未来,看到了即将发生的灾难,所以我不得不做出一些冷酷的、违背人类道德的决定来拯救更多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愿意在庄园里过平静的乡间生活,但是总得有人承担责任,总得有人去做别人不想做的事,我只能确保这个过程更加公平,更多人能够活下来。”
“这是忏悔吗?”劳拉·克劳馥问道,“还是辩解?”
“不,这是陈述事实。”皇帝的表情变得像钢铁一样冰冷,仿佛伤痛带来的软弱被重新掩埋在岩层之下。身为一位统治者,他能够被允许放松的时间并不多,现在那个时候已经结束了。“我永远不会后悔我的所作所为,永远也不会我犯下的恶行辩解,永远也不会因为我拯救生命的善行得到赞扬。我的功能就是让人类种族延续下去,仅此而已。”
这番谈话并没有让劳拉·克劳馥松口气,相反,她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寒意。
她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用“功能”这个词来形容自己。这个词从来都不属于人类,尤其是从某个形容自己的人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没有什么词汇能比这个词更加冰冷、机械与悲哀了。这是一个人对自己拥有的灵魂最彻底的否定,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危机值得一个充满智慧的人看清未来之后不惜否定自己的自由意志也要进行。
“您知道最近一百年,人类种族面临过几次灭绝危机吗?”在去领养小狗崽的路上,护送她去往太空基因实验室的禁卫军汉谟拉比用聊天的语气提问,“不算上冷战和古巴导弹危机,当时美国和苏联的核武器其实没法全都扔到敌人的脑袋上就得自我毁灭,根本无法影响到太多国家。我指的是羽蛇神苏醒这种全球危机……最少十次,女士,人类种族始终在深渊边缘徘徊。所以请对我们的君主宽容一些吧,我们将要面对的灾难远比羽蛇神苏醒还要可怕,复仇者联盟那些人无法理解这种要对所有生命、以及那些生命健康生活所必须的资源负责的压力。他们只是些我行我素、自我夸耀的小混混,除了2012年纽约事件以外他们从来没有承担过任何拯救世界的行动。”
“恐怕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这么描述过复仇者联盟。”
“这就是吾主对他们的态度。托尼·斯塔克的反恐行动制造了更多仇杀,史蒂夫·罗杰斯只会在指挥棒下行动,娜塔莎·罗曼诺夫连目标都没有,一点街头犯罪就能喂饱他们的正义感。吾主对他们的尊重完全出于2012年时他们所展现的人道主义精神,仅此而已。”汉谟拉比那张与古代君王相似的脸上流露出不屑的表情,“他们没有重建过被战火摧毁的房屋,没有喂饱过那些饥饿的战争遗属,更没有彻底终结谎言编织的战争。他们根本不理解那些事会如何把人的心智压迫到疯狂的地步,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能承受得来,吾主终结的战争不止局限于巴尔干半岛,有机会你应该去中东、阿富汗和西非看一看,你就会发现吾主的羽翼究竟庇护和养活了多少人,这是复仇者联盟永远无法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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