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里夏与副官向着如潮水般涌来的目标射击。
皇帝举起银匣之后,诡异的事接连发生。被银匣放出的冲击波扫过之后,先是岩浆以异常的速度冷却,燃烧的树木与飓风禁止不动——不是消失,而是静止。所有原子、离子和分子之间的运动和变化全都静止,仿佛这片地区被装进了透明树脂模型里,就像那些商店里贩卖的礼品一般。然后就是那条巨蛇张开大口发出了一些动力装甲无法解析的复合音,情报部门无法将那些混合音拆解成世间任何一种语言,仿佛那是人类喉咙无法发出的声音——然后情况就是这样变糟糕的,现实的帷幕在那雷鸣般的声音响起后被撕开,许多变异程度远超他们之前见过的库库尔坎教团蛇人的生物穿过来到了这个世界。
阿帕里夏通过恢复的连队通讯与战旗召集骑士,所剩无几的装甲力量也赶赴前线与那些怪物作战。皇帝命令所有主战坦克与装甲车开辟一条通往羽蛇神的道路,他和禁卫军行走在骑士身旁,与他们一同斩杀外维度生物。血腥的屠杀随即展开,外维度生物异常冰冷的血液泼洒在骑士们伤痕累累的动力装甲上。如果说禁卫军的战斗技艺令阿帕里夏惊叹的话,那么皇帝的战斗就是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层次了。
那把圣剑以远超所有人的效率砍杀怪物,似乎没有任何生物值得皇帝重复攻击。每一次挥剑,皇帝都会高喊着某个名字,羽蛇神的状态也因为皇帝所喊出的名字产生变化。与此同时,缠绕着皇帝头顶的光环却越来越亮,被光芒照射到的外维度蛇人都丧失了力量并被消灭,鳞片变薄,肌肉力量变弱,体型变小,甚至浑身冒烟变化成烟雾中嘶吼的虚影。
皇帝一人消灭敌军的效率远超骑士们使用的所有武器,然而这些都对他们的最终敌人没有太多影响。在羽蛇神面前,即便是最高大的皇帝和禁卫军也没有它的一片鳞片大,甚至就连庞大的战争引擎都无法与它的翎羽相比,阿帕里夏想不出究竟要如何在不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情况下歼灭这种庞然大物。要知道,骑士们的导弹战斗部安装的就是氢弹,大量导弹与火炮正在源源不绝地飞向目标,用爆炸产生的冲击与烟尘替代了原本的积雨云,然而这样的攻击除了掀起一阵高温热风、推开云层、粉碎目标鳞片、熔化肌肉以外,无法起到太多作用。
那些伤口很快就会愈合,仿佛鳞片下的躯体由火焰与岩石组成,散落的鳞片构成了传送门,血液变成了现实位面的有机体,必须使用大当量原子能武器进行一次性杀伤。至于投放氢弹之后造成的板块位移等影响,阿帕里夏完全不在乎,时间拖得越久,地震和环太平洋地震带的火山喷发就足以将整个地球初始化至原始状态,相比之下一个南美洲国家的灭亡是值得付出的牺牲。阿帕里夏相信皇帝明白这个道理,然而出于某种更深层次的决定,投放大当量氢弹迟迟未能从轨道卫星导弹发射舱投放到地表。
“这很仁慈。那么阈值在哪里?”阿帕里夏心想。一只逼近身前,用爪子在他的战甲上刮出一道深深的伤痕。刺耳的攻击让他很快反应过来,阿帕里夏本能地拉扯处刑战斧割掉蛇人的脑袋。皇帝并非优柔寡断之人,若是要牺牲一亿人征求七十亿,那么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究竟是什么让皇帝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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