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阿斯加德的科学,我知道,你说过很多次了。”卡西里奥斯将卷轴折起收进西装内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并没有忘记萨洛蒙的想法。“调整好情绪,我们该去面对弗丽嘉和奥丁了,不要让他们看出你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从停车场出发沿着两边生长着漫过脚踝的青草小路往前走,穿过峡谷和奔流不息的溪流不到两百米就能走进一片宽阔的牧常铅灰色的乌云聚集在远处的山脊上,熟悉的小木屋就坐落在山脚下俯瞰着整个翠绿牧场,越是往前走空气也就越冷冽。萨洛蒙和卡西里奥斯远远地就看到身着宫廷华服的弗丽嘉坐在门廊前的躺椅里,手里一边捧着一本看起来饱受时间摧残的书一边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在秘法视觉中,这里的每一块岩石和每一根青草都镌刻上了金色如尼符文,就连翻涌不息的海浪、矗立海中的礁石与天空中飞过的海鸥都成为了这个法术的一部分。不停运转的巫术从地面蔓延向天空,如同庞大机械中相互咬合的齿轮,甚至让萨洛蒙和卡西里奥斯以为自己听见了符文之间相互摩擦、在灵魂之海中唱起的悠长悲歌。
“我建议你接受那份给你个人的礼物,毕竟这间屋子是你的,而我们已经打扰你太久了。”弗丽嘉的视线从那本外表古旧的书籍挪开,看向站在门廊下的萨洛蒙。哪怕不可避免的死亡正在慢慢走来,她的表情也没有半点悲伤,仿佛这只是一个平常的、毫无波澜的午后。她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是一份礼物,短命之人渴望生命,长生之人厌弃生命。虽然你的命线模糊不清,但我依旧能够看到那漫长的未来,愿你能在漫长的生命中找到活下去的意义。进去吧,他还想和你说一说话。”
萨洛蒙点点头,从躺椅前经过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卡西里奥斯最初还想跟着进去,但弗丽嘉摇了摇头,他只得留在门廊之外,紧张地等待木屋内的谈话结束。在这个过程中,卡西里奥斯一直将手放在西装内袋附近,弗丽嘉饶有兴致地瞥了一眼。似乎走入弗丽嘉制造的结界之后连对时间的感知也失去了,卡西里奥斯担心那架空中巨无霸炮艇在失去联系之后会突然降落,或者那枚高悬于轨道之上的导弹会突然发射,迫使他采取敌对手段——或者更加糟糕,木屋里其实已经发生了冲突,可他却不知道。这种担忧令卡西里奥斯感觉自己正在不断下坠,他看见了漆黑的山崖与咆哮的毒龙,苍老石化的根须蔓延向宇宙的各个角落,而在石化的表面下展露出的是璀璨的虹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卡西里奥斯按耐不住想要冲进去看看的时候,面色凝重的萨洛蒙拉开门走了出来。昏暗无光的房间里飘出的死亡恶臭让卡西里奥斯打了个寒颤,木屋周围的气温骤降,原本在微风下漱漱作响的大片青草蒙上了一层白霜,两只漆黑的渡鸦站在木屋顶上,一刻不停地发出刺耳的叫声,两头有着灰色皮毛的巨狼在广袤的牧场上时隐时现。
卡西里奥斯不知道那件木屋里发生了什么,但出来的时候萨洛蒙那头漆黑的长发也在耳边编成了一个战士辫,浑身上下散发着动物毛皮燃烧的气味与血腥味,原本干净的皮肤和衬衣被汗水与灰烬抹得脏兮兮的。更加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手指,本就戴着极多戒指的手上又多了一枚有着极强阿斯加德艺术风格的金色戒指,戒面上用细致的浮雕技艺镌刻了世界树的根须、恶龙与大量用如尼文写就的战争祝福,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是阿斯加德至宝德罗普尼尔。
“你愿意承担这份誓言?”弗丽嘉抬起头,看了一眼浑身上下散发凶狠气息的萨洛蒙,“你确定你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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