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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
格罗诺夫·鲁图夫做了个战术手势,要求确认目标。
虽然真正意义上的决战尚未打响,且他们对异人族所拥有的侦查技术、能力与类型知之甚少,但格罗诺夫·鲁图夫还是按照命令遵循微型无人机绘制出的地图以及间谍提供的情报,与自己的小队一起深入阿提兰主城区执行更加准确的侦查——虽然他发现这些变种人似乎都在往城市中心汇集,但并不是所有变种人都能拿到进入避难所的资格。在这些黑影的注视下,那些阿提兰底层人所面临的一切都被记录在案,等待侦查任务结束、恢复通讯之后作为研究素材进行上传——虽然表明上阿提兰是异人族们相当平等,并且绝大多数异人族无需劳动,可以去做自己喜欢和擅长的事,但可以确定的是异人族内部存在某种社会划分。
氏族的存在意味着这个社会需要以能力强弱划分地位,能力强弱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基因变异,哪怕是基因变异随机性极大的平民氏族,其王室以及基因研究所的裙带关系仍能创造出以能力划分地位的稳定阶级。再加上阿提兰普遍进行的基因优生学,那些因为无法变异、变异出的能力过于弱小或者变异导致某种残疾的异人族,毫无疑问会成为社会关系的底层,基因议会眼中的“无效基因”只能与另外一种“无效基因”结合,创造出更多“贱民”。
格罗诺夫·鲁图夫的任务来自最上层。
皇帝将他从前线抽调出来,只为了让他和他的小队进行一项绝密任务。这支小队仅仅知道他们要面临是某种威胁的外星巫术,他们必须获取这种外星巫术的相关信息,视频、图片甚至是一段语音都行,格罗诺夫·鲁图夫知道同时还有一位禁卫军也在执行相同的任务,而他指向的那位缩在下方小巷里、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的男人,似乎就是那名禁卫军留给这支小队的线索。
“是的,就是他。”小队副官也打了个手势,指了指肩膀。
在微光的环境中如果不开启夜视功能,就很难看清那个男人瘦骨嶙峋的肩膀上新鲜的烙印伤口,只能闻得到若隐若现的血肉臭味,而后者在这个气味相当糟糕的地方非常难以分辨。格罗诺夫·鲁图夫甚至无法判断,那个男人正在往嘴里塞什么东西——阿提兰的居民区建筑层层叠叠,行走在钢板屋檐上的小队甚至差点遭遇厨余垃圾的攻击,光鲜亮丽的上层所出产的一切都会称为底层贱民的养料,而从这里出产的任何东西都会通过管道进入更下层,成为那些有着强壮体魄和低贱头脑是“阿尔法原始人”的养料——如果可以,格罗诺夫·鲁图夫宁愿这辈子都不想去猜测那个男人的午餐种类。
格罗诺夫·鲁图夫故意踩了踩晃动的钢板。
突然的声响让这个营养不良的生物瞬间蜷缩了起来,将那团发臭的东西抱紧,直到格罗诺夫·鲁图夫轻轻跳跃到他面前,那个所谓的“接头人”仍然非常紧张。直到这时,格罗诺夫·鲁图夫才在其他兄弟的掩护下近距离观察这位变种人——这个生物有着惨白的脸,看起来有着普通成年男性平均智商的脸,但那口溃烂的牙齿着实让人心烦意乱,而那双因为外伤瞎掉的眼睛也因为护理不佳和反复感染变成了一块坚硬发黑的瘢痕组织。
格罗诺夫·鲁图夫说出暗号,那个男人瞬间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