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儿呢？衡儿在哪儿？”</p>

温知意往身后看了看，只见马车上放着一捆草席。</p>

王氏心神震了震，她难以置信地走上前去，颤着手掀开了草席。</p>

草席里裹着的正是段衡的尸身，王氏猛然瞪大了铜铃般的双眼。</p>

温知意黯然道：“边关条件艰苦，只能这么送回来了。”</p>

王氏往后退了几步：“不，这不是我的衡儿。”</p>

她猛地抓住温知意的手，指甲几乎陷入温知意的肉里。</p>

“我的衡儿呢？你不是说去照应我的衡儿么！为何是你活着回来了！”</p>

温知意垂着头，任由王氏拉扯。</p>

林栀命人扯开王氏，又叫柳儿将两个孩子带远些，自己才凑过去看了看，那尸身就是段衡。</p>

还有外人在，不能反应得太平淡，林栀挤出了两滴泪。</p>

“姑母，你别自欺欺人了，这就是夫君，节哀顺变吧。”</p>

她一哭，惜花怜月乃至整个少将军府跟着伤心哭了起来。</p>

那哭声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围观的百姓们也是直唉声叹气道可惜。</p>

可王氏还是不愿意相信，她挣开了两个婢女，扑到草席前，嘴里不断呢喃着。</p>

“不会的，衡儿不会死的。”</p>

段衡曾经的副将任万青出言：“老夫人，少将军英逝，全军上下同悲，快些抬进去安排丧事吧，也好叫少将军安息啊。”</p>

王氏没有搭理他，一个劲儿地否认。</p>

温知意前去扶住她：“母亲，这还是我求了好久，才能将他的尸身保留完好运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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