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也没有表情，一点儿也不像平常来见她时的那个燕聿。</p>

他的身上缠着丝丝缕缕异香，陆清悦注意到他眼底的猩红，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p>

她凝着眸，抿了抿唇，很轻地唤了他一声：“陛下？”</p>

站在那儿像个空洞木桩的他动了动，接着一步一步木木地朝她走来。</p>

陆清悦抓紧了自己帕子，难以置信地望着他。</p>

他越逼越近，陆清悦退无可退，他陡然伸手，一把拽住了她，吓得她顿时落了泪。</p>

燕聿轻笑了一声：“怎么这么不经逗？”</p>

他一身冷然的气息如潮水般快速散去，眼里闪烁着柔光，冷冰冰的面容也很快被温柔覆盖。</p>

他用了点儿巧劲把她搂到自己怀中，动作柔缓地拍了拍她的后背。</p>

“不怕，方才是吓你玩的。”</p>

陆清悦愣愣地抬起头，泪盈盈地注视着他。</p>

燕聿捏了捏她的脸：“怎么，真以为朕不记得你了？”</p>

陆清悦犹犹豫豫地伸出葱尖戳了戳他的脸，燕聿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指尖捏得酥麻。</p>

“还没缓过来？”</p>

他的拇指指腹划过她的眼，替她擦掉了挂在睫毛上的泪珠。</p>

陆清悦闭了闭眼睛，双手抓着他腰间的腰封，仰着头仔仔细细盯着他。</p>

燕聿干脆将她抱了起来，与自己平视，笑道：“看清楚了吗？”</p>

陆清悦：“陛下没事？”</p>

“当然，朕能有何事？”</p>

她心有余悸：“那陛下方才那副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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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