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现在只是人类，他也不配留在你的身边。比起他来，我更有资格成为与你联系最紧密的人。”</p>

“笙笙，和我去苏黎吧，”尘述目光热切，“如果你恢复成神，身份财富权力地位……我会将我拥有的一切都献给你，成为你最虔诚的信徒。”</p>

尘述神色热烈，认真说着这些话，如同在发表什么最真挚的誓言。</p>

然而陆笙听他说了这么多，越发觉得他像个偏执的疯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p>

“尘述，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东西都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p>

陆笙抬起眼，一脸平静地开口。</p>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妖，借了人类的身体重生。所以我不能否认，这个世界上或许真有神的存在。”</p>

“然而只是凭借着一个教会祭司死前说的一番话，一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羽毛，一本可能是胡乱编造的不知名神话书，你就相信了什么堕神的存在，并且还坚定地认为那位堕神就是我，你不觉得这太离谱了吗？”</p>

陆笙看了一眼那盒中的黑色羽毛，“我不知道这羽毛为什么会在我面前震动，但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可能做出杀人挖心这种残忍的事，更不会杀死那么多人来帮某个人完成心愿。”</p>

“如果世界上真有那位堕神，那那个少女也必然不会是我，你找错人了。”</p>

陆笙语气平淡，看向自己面前一时怔住的尘述。</p>

“我今天约你见面，一来是为了卷卷的事情，二来是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有什么目的。”</p>

“关于卷卷，只要你和她好好聊过，她愿意和自己的哥哥回家，我不会阻拦什么。你之前安排人来破坏我和厉慕沉的感情，我也可以既往不咎。”</p>

“至于你今晚说的其他事情——你的执念我无从干涉，但请你不要再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p>

“如果之后你再暗中对我或者厉慕沉做些什么，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p>

少女虽然神色并不狠厉，说的话却直白带了警告的意味。</p>

把话说完，陆笙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p>

尘述讲的这什么关于神的一切，对她而言都太过荒谬了，她权当今晚听了个故事。</p>

然而陆笙刚一起身，忽然就眼前一黑。下一秒就软软跌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有些睁不开眼睛。</p>

“你……”陆笙不由得瞳孔一缩，强行打起精神来看向尘述，“你对我下药？”</p>

这怎么可能。</p>

来到这里之后，她什么都没吃没喝没碰，就是被怕尘述算计。</p>

而且她的魂力始终外放，如果身体受到什么伤害，她是能感知到的。</p>

这时，尘述却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切，缓缓来到陆笙的身边。</p>

一如之前绅士优雅的男人，在少女的椅子旁边单膝跪地。抬起头来，近乎虔诚地用双手捧起少女的脸。</p>

像是终于触碰到了自己思慕已久的珍宝，呢喃的语气温柔至极，极具耐心地为少女讲解。</p>

“笙笙…你看，那本神话书不是胡编乱造的。”</p>

“这个能催眠的熏香是我根据那本书上的配方调制的，对人和妖都没用，是只针对神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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