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道:“让贵妃娘娘生产不难,但需要皇上协助臣妾。皇上还必须答应臣,无论臣说什么,都赦臣无罪。”</p>
“那是自然!”皇帝一口答应,“闻师傅有什么要求,直说便是,朕只要能做到,朕必定会做。”</p>
清浅低声说了几句话,皇帝脸色有些为难道:“君无戏言,这不妥当。”</p>
“妥当的法子,都没法让贵妃顺利生产。”清浅微笑道,“只有这个法子,能刺激贵妃的生机和气力。”</p>
宫殿里头贞儿痛苦的呻吟,一盆盆血水送出了殿门,浓重的血腥味让月如的脸色变得惨白。</p>
皇帝道:“或者,闻师傅直接进去假称是圣旨?”</p>
清浅想也不想拒绝道:“请皇上体谅,臣不敢假传圣旨,一字也不敢。”</p>
皇帝再三想了,点头道:“就这么办吧,朕马上口谕,让月如协助你。”</p>
清浅点点头道:“皇上等着好消息吧。”</p>
清浅吩咐了月如两句,带着月如进殿内。</p>
贞儿的虚弱更加一览无余,她喘息着用不上力气,眼中的求生欲随着痛楚的加深渐渐失去。</p>
见清浅进殿,贞儿嘴角微微笑了笑道:“袁夫人,本宫不信你没有最后保命的药丸,你若是不救本宫,本宫也会将你拖入地底。”</p>
清浅坐下,微微笑道:“贵妃如今已是死路一条,皇上会为了一个死了的嫔妃,和锦衣卫指挥使夫人、一品诰命,太后的妹妹为难?贵妃娘娘真是高看自己了,后宫绝色女子众多,比贵妃娘娘貌美、年轻、有才华的,多不胜数,皇上最多伤心两天,便又会另寻新欢的。”</p>
贞儿气得手直发抖:“胡说。”</p>
清浅又笑道:“贵妃以为你肚子里头的是皇上唯一的子嗣,与众不同些吗?错了,贵妃娘娘可记得冷宫吴氏?”</p>
贞儿闭着眼睛,手脚都在颤抖。</p>
“皇上和那孩子相认了,皇上赐名那孩子叫做……”清浅问道,“月如,赐名叫什么?”</p>
月如低声道:“似乎叫佑儿。”</p>
清浅笑道:“是的,老天保佑的孩儿,皇上的长子。”</p>
贞儿睁眼道:“月如?果真?”</p>
月如艰难点点头。</p>
贞儿的面色瞬间通红:“闻清浅,果然你是不可靠的,你居然欺骗本宫?”</p>
清浅施施然道:“人,可不能靠着一棵树,更何况,贵妃娘娘年老色衰,生子生女不一定,即使生了孩子也元气大伤,可不是什么靠谱的大树。”</p>
贞儿气得直喘气:“你终于说出真心话了!本宫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善类。”</p>
“忘记告诉贵妃娘娘!”清浅低声道,“害得贵妃娘娘这么惨的周太后,马上就要入宫了,一个月后皇上会亲自迎接周太后。贵妃娘娘即使生下皇子,恐怕将来也生活艰难。”</p>
贞儿指着月如道:“月如,本宫一个字都不信,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p>
月如点头道:“奴婢听得真真的,是圣上亲口说的,贵妃娘娘不信的话,只管叫方公公几个来问。”</p>
贞儿再次闭上眼睛。</p>
清浅最后道:“万贵妃真是悲哀,即使贵为贵妃又如何?不过是皇家陵园里头一块墓碑罢了,皇上美女环绕,周太后继续荣华富贵,你的孩儿跪在别的孩儿跟前……不过都不要紧,你都看不到了。”</p>
贞儿大叫一声,浑身涌出无尽气力。</p>
只听哇地一声,孩儿的啼哭虚弱如猫,清浅大喜过望:“快去禀告皇上,贵妃生了一个儿子。”</p>
贞儿已经昏迷过去,但似乎并无生命危险。</p>
皇帝听说得了儿子,大喜过望道:“赏,重重有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