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道：“别人念经没问题，可是你从小拉扯大好几个孩子，吃过常人不能吃的苦，按说你应该不信神佛，信自己。可为什么，你笃信佛？”</p>

“人老了，信佛有什么奇怪。”袁夫人冷冷道，“我祈求菩萨来世给我一个好儿子，好儿媳，这也不行吗？”</p>

清浅并不纠缠信佛之事，继续道：“迎儿被荔儿下药导致疯癫，但前头并没有疯，对不对？”</p>

袁夫人并不回答，冷冷看着清浅。</p>

清浅直接说下去：“但是御医来过府上，而且诊断迎儿是疯病，御医是不会出错的，迎儿第一次的疯癫，恐怕是你用的秘药吧？导致御医误以为迎儿心包经受损。”</p>

袁夫人道：“我夫君是锦衣卫的，有几样秘药留下来，又如何？我心疼女儿，又如何？”</p>

袁彬的脸色难看得很：“锦衣卫有很多秘药，大多为了获得口供，并没有让人假疯这种药，因为这种药对锦衣卫无用。”</p>

清浅问道：“那么敢问夫人，药从何而来？”</p>

袁夫人不回答。</p>

袁彬的手在不断颤抖。</p>

窗外阳光如火，金光灿灿闪得看不见人影。</p>

清浅继续问道：“迎儿从我手里抢了茶馆，后来被瓦剌探子租了，是你从中牵线的吧？”</p>

袁彬站起身，不可置信看着母亲：“瓦剌探子？”</p>

后宅的阴私，再没有底线也可以忍受，可若是通敌叛国，便是罪无可赦。</p>

袁夫人只是抵赖：“胡说，铺子在那里放着，谁愿意租只要出银子都可以。”</p>

清浅并没有质控谁，只是陈述简单的推理：“事情涉瓦剌探子，迎儿却在三日内被放了出来，因为瓦剌探子被抓到了。我想问问夫人，锦衣卫和瓦剌探子斗智斗勇多年，常常整年不可得，瓦剌探子这回怎么三日就归案了？”</p>

袁彬的身子有些发抖，一切都指向一个不可能的事实，他不愿意相信。</p>

袁夫人依旧抵赖道：“或许是凑巧，谁知道呢，你问我我问谁去？”</p>

清浅逼问了一句：“是你将瓦剌人的藏身之处透</p>

露的，为的是换取的迎儿自由，对不对？</p>

终于清浅将一切挑明。</p>

袁夫人脸上有慌乱的神色，她辩驳道：“怎会是</p>

我，我一个妇道人家从哪里知道瓦剌人藏身之处？听说是游商无意发现的。 ”</p>

袁彬痛苦闭上眼睛：“断案的细节只有锦衣卫才知道，卷宗显示是游商发现的瓦剌人，可是，母亲怎么会知道卷宗的细节？除非……”</p>

除非，你就是设计整个事件的人。</p>

袁夫人继续抵赖道：“我也是听婆子们说的，这么大的事情，总有人会透口风，我知道有什么奇怪。”</p>

“赵紫雪！”清浅高声道，“瓦剌探子被抓，瓦</p>

剌不会放过你，为了平息瓦剌的愤怒，你将文质的行踪透露给瓦剌人，故而在他接琅琊王夫人的时候，被瓦剌人追击，对不对？”</p>

袁彬浑身一颤：“是你？”</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