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氓笑道：“咱们老大的爹快生日了，这个老娘们徐娘半老的，送给老头子当礼物最好，一起抬走。”</p>

几个小流氓将温氏也围住了，温氏大喊道：“救命呀，你们闻府和土匪流氓蛇鼠一窝，我要去告发。”</p>

粉黛啐了一口道：“分明是我和他们蛇鼠一窝，我如今又不是闻府丫鬟，我在……替天行道，懂不？”</p>

温氏高喊道：“闻姑娘，救我，看在飞燕尸骨未寒的份上。”</p>

清浅淡淡道：“你还知道飞燕尸骨未寒吗？”</p>

几个小流氓把温氏母女两人拖走。</p>

粉黛嘿嘿笑了一声道：“告诉你们老大，若是有什么流言蜚语从这母女的嘴里说出来，全算你们身上，别怪粉姑奶奶不给情面，我带着锦衣卫剿了你们。”</p>

小流氓忙道：“粉姐，你放心，这两人敢乱说话，我们割了舌头喂狗。”</p>

粉黛一脚踢在小流氓屁股上道：“回头去香料店领赏。”</p>

小流氓屁颠屁颠道：“多谢粉姐。”</p>

罗昭云和粉黛将一场突发事故消弭于无形，总算是让清浅和清汾放心了。</p>

清浅扫了一眼焦仵作道：“回去好好和梁师爷商量，若有再犯……”</p>

粉黛抢过话道：“他们老大还有一个上了年岁的姨奶奶，需要面首伺候。若有再犯，把你洗洗送去。”</p>

焦仵作哪里还敢做声，连连道：“必定是小的方才看错了。”</p>

梁师爷带着焦仵作离开。</p>

瑞珠问道：“好好的，你怎么和这些人打成一片了？”</p>

小林子哭笑不得道：“这群流氓上门收保护费，被粉黛捉弄了一回，又让锦衣卫狠狠教训了一通，再也不敢得罪粉黛，后来有一次粉黛女扮男装，去瞧热闹，和他们老大认识了，聊了几句颇为聊得来，拜了把子，还帮着出了几回点子，一来一去的……”</p>

粉黛拍着胸脯道：“道上我黑白通吃！”</p>

白芍道：“姑娘放你出去瞧热闹，这步棋是走对了。”</p>

罗昭云此时上前和清浅见了礼，又屈膝道：“闻公子安好。”</p>

清汾挤出一丝笑容道：“多年不见罗姑娘，还是这么爽快直率。”</p>

罗昭云眼中有深深的同情，她从清浅处知道清汾这些年隐忍在装疯，如今又死了未成亲的娘子，人生如戏。</p>

千言万语，罗昭云说了一句：“公子节哀。”</p>

清浅和清汾的目光重新落在丛飞燕身上。</p>

他们心中明白，焦仵作说的恐怕八，九不离十，丛飞燕有孕，而且丛飞燕也必定是为了身孕才自尽的。</p>

清汾道：“飞燕绝不是水性杨花的人。”</p>

清浅也斩钉截铁道：“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既要保全飞燕的名声，又要为她报仇。”</p>

丛飞燕的尸首，静静躺着，如同最圣洁的女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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