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进展都没有！”清浅有几分泄气地说起昨日的经过。</p>

袁彬蹙起眉头道：“你话说得如此透彻了，慧嫔还是不肯弃暗投明？”</p>

“是！她十分倔强！”清浅不解道，“分明知道周贵妃那里生路渺茫，却还义无反顾。”</p>

袁彬笑了笑道：“或许是她有不得已的理由，譬如周贵妃有铁证在手，她若是选择了皇后便是死。跟着周贵妃才有一线生机。”</p>

清浅倏然一惊，这样么？</p>

两人商议着案情不觉到了京郊。</p>

京郊的集市比起京城来虽然规模小些，但热闹了许多，货郎，挑担子的，摆地摊的，杂耍的比比皆是。</p>

袁彬和清浅下车，在普济堂前头驻足。</p>

普济堂里头的小伙计早迎了出来笑道：“两位客官里头请。我们普济堂有上好的药材，也有坐堂的大夫，只要客官有需求，我们普济堂无不应从。”</p>

袁彬掏出一些碎银子塞给伙计。</p>

伙计一见银子怕不得有二两，欢喜连连道：“客官快请进。”</p>

袁彬问道：“你们铺子买卖可有记录？我要查一笔货物来源，需得找谁？”</p>

伙计笑道：“这个小的便可以为大人查询，敢问大人要查哪味药材。”</p>

“藏红花，你替我查查今年内可有京城的人来购入？”袁彬又吩咐道，“或者你帮我回忆一番，是否有尖声无须的人曾来买过藏红花？”</p>

清浅无声叹了一口气，无异于海底捞月。</p>

铺子里头需要大宗买卖才会留有记录，若来人只单单买了一两，谁还会记录这个。</p>

再有，若不是太监买的，而是宫女嬷嬷买的呢？或是托人买的呢？</p>

果然那伙计面露难色道：“不曾有藏红花的记录呢，藏红花用量少，谁也不会论斤购入，至于尖声无须的，小的实在是不记得了，每日我们铺子里头客人不下一百呢。”</p>

袁彬嗯了一声问道：“你可知你们铺子周围有人在宫里当差吗？”</p>

瑞珠低声道：“袁大人这问话又是什么意思？”</p>

清浅回道：“若不是有人在宫里当差，慧嫔怎会知道这里有藏红花，特特躲开京城铺子到这里来买？”</p>

瑞珠哟了一声道：“说的极是，必定是有亲近的人住在周围。”</p>

伙计笑道：“小的听祖母说起过，咱们这街上，宫里当差的太监倒是没有，唯有一个宫女在宫里头。”</p>

瑞珠忙问道：“是谁？”</p>

伙计挠挠头道：“似乎姓张，名字叫做宝珠。我小时候曾经见过，自从她进宫后，便不曾见过了。一人入宫，鸡犬升天，如今张家已是咱们文秀街上的大户了。”</p>

宝珠！</p>

清浅的呼吸凝滞了几分，是了，必定是宝珠告诉的慧嫔和周贵妃，她们才会知道这里的铺子有藏红花。</p>

宫女不能出宫，周贵妃也不会让宝珠亲自过来购买。</p>

更大的可能是周贵妃让夏时，派了东厂的人来购买，无声无息又合情合理。</p>

那么，这种似是而非的证据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给自己的臆断加了几分肯定的色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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