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皇后早已起来,恢复了端庄贤淑的模样,似乎昨夜的嬉闹只是一场梦境。</p>
瑞珠拿着衣裳上前服侍,清浅笑道:“你进宫了?”</p>
“一早来的!”瑞珠笑道:“若不是昨夜宫禁,袁大人昨夜便送了奴婢进宫。”</p>
皇后笑道:“快些用早膳吧,我传了你最爱的芙蓉奶黄包。”</p>
清浅用青盐边漱口边笑道:“在宫里一月,感觉自己会吃胖一圈。”</p>
皇后笑道:“胖些好,胖些才会生养,你瞧我和你大姐,都是不会生养的……”</p>
话语中带了一丝怅然。</p>
洗漱完毕之后,清浅和皇后坐在御桌上。皇家即便是早膳也是满满当当的。</p>
陆姑姑正要为皇后和清浅夹菜。</p>
清浅摆了摆手,正色道:“昨日慧嫔出事的时候,除了姑姑,还有谁在场?”</p>
清浅说的在场,指的是慧嫔请安,皇后赐参汤之事,陆姑姑、怀公公和流苏、流云等小宫女出列。</p>
清浅扫了一眼,指着流苏问道:“你还记得慧嫔当时的一言一行吗?”</p>
流苏忙回道:“奴婢当时贴身伺候皇后,亲眼见了慧嫔的一举一动,记得十之八,九。”</p>
清浅嗯了一声道:“皇后稍后正常用膳,你扮成慧嫔将那日的情形再一一呈现一次。”</p>
陆姑姑笑道:“姑娘这法子别致。”</p>
怀公公赞道:“怪不得昨日姑娘不急,原来等着早膳时分呢。”</p>
“这样更直接些。”清浅笑道,“陪慧嫔过来请安的贴身宫女是谁?”</p>
怀公公忙禀道:“慧嫔没有带宝珠过来,带的是徐振。”</p>
徐振是个高大的中年太监,清浅对他印象颇深,笑对怀公公道:“有劳怀公公假扮徐振。”</p>
皇后轻轻笑道:“还是这么调皮,罢了,本宫便陪你过一次。”</p>
在众人面前,皇后并不和清浅称呼你我,而是自称本宫,维持着一国之母的端庄和风范。</p>
清浅正色道:“我乃奉旨办案,请各位好生配合,一切都按照昨日的来,不许错漏半分。”</p>
众人见清浅拿了圣旨说话,不敢以平日玩笑相待,各自端正应了。</p>
皇后落座,清浅侧身陪着。</p>
陆姑姑在旁边瞧着沙漏道:“皇后昨日用膳了半盏茶时分,慧嫔进来请安。”</p>
流苏扮的慧嫔进来,怀公公扮作徐振尖声道:“慧嫔小主给皇后娘娘请安。”</p>
皇后的脸色不见变化,放下筷子微笑道:“今日慧嫔来得倒早,快请进来吧。”</p>
流苏进来,如慧嫔一般屈膝行礼道:“给皇后娘娘请安。”</p>
“不必多礼,你还怀着孩儿呢。”皇后一如既往的母仪天下,“陆姑姑,请慧嫔坐下。”</p>
流苏微微笑道:“多谢皇后娘娘体恤。”</p>
怀公公扶着流苏坐下。</p>
皇后擦了擦手问道:“慧嫔的胎像可安好?”</p>
怀公公回道:“回娘娘的话,每日小凌太医都要来请平安脉,慧嫔小主一切安好,孩儿活泼有力,只是小主不爱饮食……”</p>
清浅制止了怀公公道:“稍等,皇后娘娘问话后,不是慧嫔回答,而是徐振回答的?”</p>
“是徐振替慧嫔答的。”怀公公思索了一下道,“慧嫔似乎有些无力,脸色也不是太好。”</p>
清浅再问:“你说的小凌太医是凌怀海吧。”</p>
怀公公忙道:“正是。”</p>
“请怀海过来,替皇后诊平安脉。”清浅吩咐道,“流云即刻去吧。”</p>
流云有些踌躇道:“凌大人和太医院的几个太医已被扣押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