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身边没带丫鬟，李瑞并没有觉察到这一异样，擦了一把泪，连忙行礼道：“姑娘这么说折煞下官了，天寒地冻的，地上滑溜得紧，拙荆一个不留神从崖上摔下去也是有的。”</p>

清浅拭泪道：“姑姑前些日子似乎说过，今日是婆婆的忌日，想要上山来祭拜，必定是祭拜之时失脚的。”</p>

李瑞看着蒙着白布的尸首，带着悔恨的神情道：“今日是家母的忌日，可不拘在哪里焚香祭拜就尽了心意，拙荆太过孝顺，想不到……都是我的错呀！”</p>

清浅惊讶了一声道：“我怎姑姑说，上山祭拜是瑞叔的意思呢？姑姑还说，瑞叔前几日随卢大人出京办事，嘱咐她一定要好好祭拜婆婆。”</p>

李瑞忙道：“并无此事！卢大人和我这些日子都在京城了。再说，天寒地冻的我怎会让拙荆受如此苦楚呢，想必是拙荆孝顺，一心想要祭拜家母，又害怕姑娘和我担心……”</p>

“斯人已逝！”清浅脱下头帷，金簪衬着霜雪格外耀眼，“瑞叔去认认尸吧。”</p>

李瑞草草掀开白布，草草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脸叹息道：“应当是了。”</p>

乘他起身不备，清浅从身后推了一把李瑞。</p>

李瑞身子不稳顿时跌落山崖，他是行伍出身，返身一把攀住一块摇摇欲坠的山石，怒目道：“三姑娘，你什么意思？”</p>

瑞珠从清浅身后的青松丛里出来，怒目而视道：“姓李的，应当是我问你什么意思？”</p>

李瑞吃了一惊：“你没死？”</p>

瑞珠气极反笑道：“怎么？我没死让你很失望吗？”</p>

李瑞反映过来：“原来，你们在算计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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