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快三个月了。”颜诗诗望向李晓清,试图从她的脸色判断出谁是孩子的爸爸。
不过这几乎是一项不可能的挑战,毕竟不管孩子的爸爸是谁,李晓清的脸色估计都是像现在一样的难看。
真糟糕,看来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
大夫瞥了一眼颜诗诗,语重心长地看着李晓清说:“现在的小年轻,张嘴闭嘴就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享福,年纪轻轻地说得容易,就没有想到有自己后悔的时候。凡事多想想,多跟家里人商量一下,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给自己造成无法挽救的后果。”
“大夫您说得对,但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外人不理解的选择背后,可能藏着当事人的不得已。”颜诗诗连忙反击,生怕李晓清被医生影响,真的要留下这个孩子。
“我不知道谁有什么不得已,那你又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不孕不育的妇女是因为年轻不懂事轻易流产造成的子宫受损?”
颜诗诗端正了神色,仔细看清了大夫胸前的名牌。
“唐大夫,非常感谢您的好意提醒,你所说的情况我确实不清楚确切的数据,但是我知道每个成年人都有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的义务,所以,每个成年人也都有自己做选择的权利。”
大夫合上了报告,没有再理会颜诗诗,只对李晓清说:“孩子快三个月了,得开始安排产检了。”
李晓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愣了一会儿,突然神情有些恍惚地起身走出了了诊室。
“谢谢大夫。”颜诗诗礼貌地道谢,然后拿起桌上的报告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