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发点头,一想到那个雷,又有些担心:“老夫人,您说她老这么被雷劈的,这孩子不会有个什么吧,会不会畸形啊?”
提到这儿,老夫人也担心了起来。但倒霉体质这种事,她也无法解埃
“先看着吧,若实在孩子命薄,那就当没有这回事。”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有一天,刘发突然发现曲忆买了去明城的票。
老夫人当即让他跟着曲忆去了明城。
就这样,刘发暗中跟着曲忆直到曲忆生产那天,中间只因家里有事回来了几次。
楚宴听到这里,已经很明白曲忆就是楚庭铮的母亲,他想象着曲忆挺着大肚子遭受天雷的场景,忽然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很不好受。
“后来你们是怎么带走阿铮的?”楚宴问道。
“我这样暗中保护不知不觉就到了曲忆生子的那晚,凌晨三点多,外面下着滂泼大雨,像是河水倒灌了,曲忆房间开着灯,却没有人,我猜到是要生了,就开车去找。
等找到她的时候,她趴在去诊所的地上,下身都是血,浑身湿透,奄奄一息,已经晕过去了。
我将她带到诊所,敲开了诊所的门,幸好开诊所的医生夫妇晚上都睡在诊所,医生看了看,判断是要生了。
但是这时才发现曲忆全身都是伤,医生判断应该是在地上爬行了一段不近的距离。
医生还说了一个噩耗,曲忆身体无比虚弱,靠自己很难完成分娩,只能选择破腹产,但她羊水早就破了,孩子在肚子里很危险,等打麻药再动手术就来不及了,所以医生是在没打麻药的情况下实施的剖腹产手术。”
刘发再次想起那晚看到曲忆的场景,仍忍不住心头微颤,曲忆当时的脸也是黢黑的,显然是才被雷劈过,他无法想象那样一个夜晚,曲忆到底经历了什么。
刘发一边描述,楚宴一边想象,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痛了。
眼前仿佛出现了曲忆黝黑而倔强的小脸,抱着肚子在地上爬行的凄惨。
他真是无法想象,他的阿铮竟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和出生的。
而且,不打麻药,生生在肚子上开刀,那得多痛?
第一次,他如此后悔当年没有去追查事实真相,让曲忆独自这么艰辛。
察觉到楚宴情绪变化,刘发大气都不敢出。
曲忆恢复意识的时候是被痛醒的,痛,痛到她双手指甲扣进了掌心,依然缓解不了肚子上的疼痛,痛,痛到她以为自己已经灵魂出窍不能思考了,可为什么感受还是如此清晰。
偏偏还有人在她耳边说:“忍住别乱动,否则你的孩子就没命了。”
眼泪痛得从眼角流下一直未停,脸上、身上、手上全是汗,汗水混合泪水从发梢流下。
嘴唇上全是自己牙齿咬出来的血迹。
她凄厉的惨叫声让在门外的刘发心跟着一颤一颤的,从来不信神的他对着天空不住的祈求着。
脸上全是紧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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