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陆彦京这人透着蹊跷,之前魏沅都说了,他知道河道开凿的事,借着这件事搭上了县令的船,县令都不知道的事情,为何一个小小的秀才会知道。
他若是有这脑子,之前也就不至于二十一岁才考中了秀才,难道他是知道未来的发展……“相公,他现在都不准备科举的吗,这下半年就是秋闱了,他这样成天将心思放在旁的地方,就不担心自己考不中吗?”
她不相信陆彦京会放弃科举入仕这条路,当初他可是让原主多等了他三年的,就是为了考中秀才自证,可见他在科举上面是坚定的。
魏沅闻言,也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他没把太大的心思放在陆彦京身上,他还真就希望陆彦京好好努力有朝一日入朝为官呢,他要让陆彦京好好感受感受得到又失去,被命运戏耍的感觉,死很容易,生不如死却需要一点技巧了,因而只要他不主动来害他在意的人,他暂时都没有去管他。
现在被自家娘子这么一提醒,魏沅忽然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摇了摇头,苏珍珍的猜测似乎是被证实了,她面色肃然起来,忽然觉得这件事大有蹊跷。
这其中只有两个可能,一则就是陆彦京根本就不打算科举入仕了,二则就是陆彦京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榜上提名。
第一则完全就能排除在外,那么……“他是有绝对的把握能秋闱中举?”苏珍珍抬眼看向自家相公,头一次发现,事情好像比她想象得更复杂,因为这件事或许不是简单的未卜先知,而是…陆彦京这个人兴许是重生的。
这个念头太大胆了,可转念一想,她自己都能魂穿书中,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魏沅闻言,反倒轻松起来。
别说他是秋闱能考中做了举人,就算是金殿传胪做了秀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还真没把陆彦京这号人物放在眼里。
而苏珍珍却是越想越觉得可疑,越想就越是深以为然。
如果陆彦京真是重生之人,她就得重新审视一下此人了,她不知道陆彦京知道多少以后的事情,最好的办法还是将苗头扼杀在摇篮里,他如果知道今年秋闱的考题,那设法改变秋闱的考题,是不是就能阻止陆彦京施行他的下一步计划呢?
小俩口说话间,谭嬷嬷已经带着人熟悉了一下里外的环境,这宅子还真是不小,而起布局都很不错,能在这样的乡里修出这样大的一座宅院,已经是很不容易,谭嬷嬷知道,这家主家想必不是表面上这样的简单,不过作为下人,她只要听从主家的吩咐便是。
一行人自动排成了两排,大人站在后面一排,小孩儿站在前面,等着主家过来示下。
苏珍珍见状,暂时抛开了脑子里复杂的念头,叫着几个孩子,上前分人去了。
三个小姑娘面上还带着几分来到新地方的不安和忐忑,苏珍珍从左到右看过去,第一个小姑娘生的比较圆润,头上扎了两个小揪揪,比较可爱,就叫了冬蕊,第二个看山去瘦巴巴的,长得比较秀气,取名叫了秋霜,第三个不胖不瘦,比冬蕊和秋霜都高一些,苏珍珍就给取名叫了夏荷。
三个男孩儿,旭升的名字没有改动,另外两个一个瘦长些一个矮胖些,两个人分别叫了春山和寒嶂,几个大人的名字就照旧用着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