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珍珍方才释然。
原来是担心她不住在县里,会拒绝他们一家继续留在这里,如此一来,周福一家就不得不另谋生路以维持生计了。
苏珍珍知道底层百姓的生计艰难,若是这周福一家是惯会投机取巧不做正事的人,苏珍珍的确不会留着他们,毕竟她即便要找奴仆,也只会找能办实事的。
不过今日看来,周婆子和周福母子办事都挺能干的,她虽然不常住在县里,可要想随时过来的时候住得舒坦些,还是少不得要人打理的。
苏珍珍没有立刻回答周婆子的话,而是烫了脚洗漱完,这才对周婆子道:“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只要你们好好办差,我这里不会亏待你们,我们不会常住一处,可家里少不得要人打理,取新不如从旧,只要你们不犯错,我们自然也不会赶你们走的。”
周婆子闻言,不由泪目,连连谢了苏珍珍的厚恩。
苏珍珍完全可以大手一挥直接养着这一家子,可她到底也不是做慈善的,人最大的错误往往就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做出不合时宜的事情来,因而对下,该敲打的地方还是得敲打,总好过犯了事的时候闹得不好看。
刘婆子心中感激东家,亲自带着东家的三位孩子去了厢房,苏珍珍不放心,还是跟过去看了一眼,确定被子足够厚,门窗都关好了,这才回了屋。
魏沅要了水洗澡,这会儿正从屏风后的浴桶里出来,半透明的绣缎屏风后面,露出男人若影若现的矫健身影。
苏珍珍怕冷风灌进屋,忙将门关好,心跳加速,想着要不要这会儿提出去厢房陪小燕宁睡觉,转身却被拥入了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