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一坐下便指着春笋问:“这可是在做顺发酒楼卖的卤春笋?”</p>
“是!”赵景月坐在了陈掌柜的对面。</p>
“我昨日从朋友那里听闻,义邰镇出了些新吃食,将这春笋和下水做的是香味浓郁,咸香可口,我托人买了些尝了尝,当真是如传闻一般。如此美味,我甚是好奇为何还未在立恒县里出现,打听之下,才知道是一位名叫赵年才的,每日卖给酒楼的吃食。”</p>
陈掌柜绕着弯地说这一大段话,听到最后也没听到重点。</p>
赵景月便直截了当地问:“陈掌柜今日是冲着卤味来的?”</p>
“正是。”</p>
且不说有赵年福和春燕在,这生意不好明谈,就算是赵景月同陈掌柜定好了这卤味的生意,陈掌柜也定当是小娃在胡乱说话,做不了这个主的。</p>
赵景月思虑再三,说道:“那陈掌柜且再等等,我爹娘去镇上送货了,应该快回来了。”</p>
家里没茶叶,赵景月只端来了一碗白水给陈掌柜。</p>
陈掌柜也没曾想,这赵年才家看着如此简陋,听闻这卤味在酒楼里已经卖到了二三十文一两了,这赵年才应当也没少赚才是。</p>
这酒楼的定价还真是宰客,赵景月也没想到,自己将价格抬到了五十文一斤的进价,这售价竟然还能翻了四五倍。</p>
果真是,什么时代宰的都是有钱人!还是她出手不够狠,下手太轻了。</p>
赵景月才刚端上白开水,就听见了牛车的声音,这回应该是爹娘回来了。</p>
“我爹回来了。”她赶忙起身去迎接。</p>
一到院外赵年才就见前面停了一辆马车,院内围着坐了好几个人。</p>
赵年福他认识,这旁边的男人是谁?</p>
他没着急进去,先将牛车上的下水卸了下来。赵年福本来坐着就尴尬,他听不懂这陈掌柜在说什么,见赵年才在卸货,便坐不住了,赶紧过去帮忙。</p>
搬完下水,赵年福想着地里的活还没干完,等会晚了徐氏不得挠他,既然赵年才回来了他便继续下地去了。</p>
“这位是?”赵年才进院走到陈掌柜身边问。</p>
这下水的味道腥臭,陈掌柜皱了皱眉,早知这人家里条件这么艰苦,他便去义邰镇找人了。</p>
陈掌柜又做了一遍自我介绍。</p>
赵年才已经将下水搬的离陈掌柜远了些,可这院里就这么大,下水的味道重,想闻不到都不行。</p>
陈掌柜这次不拐弯抹角的了,直接进入正题:“年才兄,这卤味可还有余货可卖?”</p>
卖倒是能卖,多卤一锅的事儿。不过这立恒县较远,他赶牛车比不得马车,路上就得耽搁近两个时辰,送完义邰镇再去立恒县,这饭点估计都过了。</p>
“这立恒县的距离较远,我这家中没有马车,每日送去恐怕得到午后了。”</p>
陈掌柜来时赶得马车都花了一个多时辰,这若是徒步或者赶牛车送去立恒县,确实太耽误功夫了。</p>
赵景月不想错过这笔生意,他们不能局限于就义邰镇的三家酒楼,陈掌柜都亲自找上门了,这事儿怎么也得谈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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