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娘娘？”李一皱眉：“当初与我们一同自崇州回来的那女子？”</p>

“是。”红豆垂首应着。</p>

李一认得绿芜，当时绿芜虽跟在赵嬷嬷身边，但亦是与他们一道的。</p>

李一踌躇了一会儿，往红豆说道：“少与她来往，她……”</p>

他话到嘴边又顿住。</p>

因如今绿芜已是皇上身边的宠妃，亦被称作一声娘娘，他身为侍卫，是没资格评判的，若有人将他的话传出去，他便是要被砍头的罪！</p>

红豆也明白这些。</p>

“奴婢知道的，谢李侍卫提点。”</p>

“不必这么客气。”李一说了声。</p>

眸光落在她身上，瞧着她那乖巧的模样，好似可随意任人拿捏，不由得又想起那夜，太子殿下在她房中，她那让人血脉喷张的声音。</p>

婉转似莺啼。</p>

只稍稍想想，那奶香钻进他鼻间，他便又硬了。</p>

他可太想把她带到自己床榻上去！</p>

李一将目光挪开，怕自己待会儿叫红豆看出端倪来。</p>

“太子殿下有吩咐，我先去忙了。”</p>

“好，李侍卫慢走。”红豆客气福身。</p>

待李一走了，红豆才缓缓松了口气，她衣袖里的信，似是烫手山芋，叫她根本不敢碰，又焦急想将这信送出去。</p>

可她如今在李炎身边伺候，也没有那么多机会出宫。</p>

自东宫到皇宫门口，都得一个时辰，再到外面兵部尚书府中，如此一个来回，至少得三四个时辰，这一夜便没了。</p>

红豆回李炎身边时，想这些想的出神。</p>

他端坐在太师椅上，提着狼毫笔，一点一点的在一份文书上画着，红豆不敢靠近，怕是政事。</p>

她站在一旁。</p>

李炎道：“过来。”</p>

红豆抿唇，往李炎走过去。</p>

“太子殿下。”</p>

他未抬眼，手自然钻进了她衣裳里，修长手指拨弄着她的缚胸处，她脸骤然通红。</p>

呼吸也急促了几分，往李炎瞧着。</p>

红豆离得近了，也瞥见那文书上的字，她不大认识，只认识一个“李”，这个字简单。</p>

李后面是个复杂的字。</p>

李炎用狼毫笔画着圈：“跟我念，李遂。”</p>

“李……遂唔……”他手指时重时轻，红豆跟着念时，没忍住嘤咛出声。</p>

李炎又念了句：“李遂。”</p>

“李、李遂……”红豆跟着念。</p>

她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李炎是什么意思。</p>

李炎未抬眼，笔顿住，笔尖的墨汁在纸上散开，散成了一团黑色。</p>

他随意靠在太师椅上。</p>

往红豆瞥着：“本宫的三皇兄，与绿娘娘走的比较近。你说，他死还是不死？”</p>

红豆心跟着颤了颤，他的那双眼，似是能看透她的一切，即便她衣袖里放着的、绿芜给她的东西。</p>

她不敢随意回答。</p>

李炎手指上已有许多的奶水，他往红豆道：“嗯？”</p>

“奴婢，奴婢不知。”红豆匆匆垂头。</p>

三皇子。</p>

她没见过，更不知对方是什么样的人。</p>

李炎将笔扔下：“那暂且先不死。”</p>

红豆浑身僵硬着，也不敢随意附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