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如此想着，退出了这书房，将门关上。</p>

玩玩倒是可以的。</p>

真要求太子殿下赏赐给自己，过于严肃了。</p>

更何况，也没必要去抢太子殿下的人。</p>

红豆在这书房中格外不自在，分秒都难捱。</p>

“研磨。”</p>

李炎清冷的声音响起，红豆立即走了过去。</p>

拿了砚台过来时，蓦地想起之前在宫中李炎的恶劣做法。</p>

她脸微微发烫。</p>

好似这位太子殿下，从来都像是个好人。</p>

那墨汁曾钻进她的衣裳内，将她的衣裳都浸湿是，全是墨……</p>

李炎拿那些公文看了一眼，只觉枯燥，瞥了眼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研磨的红豆，她身上还是那紧贴的衣裳，裹胸处呼之欲出。</p>

还带着点点的湿意。</p>

这偌大的府衙用艾草熏过，嗅不到她的奶香。</p>

李炎拿了狼毫笔抬起，往她裹胸上轻扫一下，她身子骤然一颤，脸便更红了，白色的裹胸瞬间被浸湿。</p>

那清新的奶香一阵阵出来。</p>

李炎单手撑腮，手里的笔在她身上转着圈儿。</p>

红豆颤颤巍巍，都快哭出来了：“太、太子殿下……”</p>

“嗯。”李炎应了声，将笔抽回来，翻开刚才看的第一个公文，在后面批注了一个字：“杀。”</p>

将它合上后，便又在后面的许多本也都批注了“杀”“流放”“抄家”等字眼。</p>

每一个都没有好下场。</p>

只不过是笔一挥。</p>

他批注完之后，将笔搁下，起身往外走：“让李一来拿。”</p>

“是。”红豆连忙应了声。</p>

待李炎离开这书房，红豆才松了口气。</p>

瞥见那是公文上的“杀”字，她身子猛然一颤，也不敢多看其中内容。</p>

区区宫婢，不能看这些东西。</p>

她双手抬着出了书房，本是要去寻李一的，路上却遇到了赵嬷嬷。</p>

赵嬷嬷往她瞧着：“站住！”</p>

红豆立即停了步子，也往赵嬷嬷行礼：“嬷嬷。”</p>

她心知赵嬷嬷向来不喜欢她，这突然叫住她也没什么好事。</p>

虽在大是大非上，赵嬷嬷选择救她，可……往后与赵嬷嬷的相处，对她的态度，让她清楚的感觉到。</p>

赵嬷嬷从来都未记过之前救她之事，要以那事要挟她报恩。</p>

赵嬷嬷道：“你这是去何处？这些天，你与太子殿下朝夕相处，可有趁机勾引太子殿下？”</p>

那细长的眼死死盯着红豆质问着。</p>

红豆还未答，便是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可那些规矩也该好好背背了！”</p>

“是……”红豆身子颤了颤，背背规矩。</p>

她背的规矩都是通夜在赵嬷嬷床前跪着，还得被赵嬷嬷动手拿针扎了。</p>

红豆后背发寒，一阵惊恐：“嬷嬷，奴婢、奴婢没有妄想太子殿下，一直恪守本分……”</p>

她匆匆跟赵嬷嬷解释。</p>

赵嬷嬷没理会：“跟我走。”</p>

红豆怕的身子剧烈颤抖，也立即想到了之前在那客栈里受到的惩罚。</p>

疼。</p>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疼。</p>

她隐约明白了，赵嬷嬷说的相信她也不过是面子上的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