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纪采买、温明棠竖了竖拇指,魏服提着手里的卷宗笑道:“牢里那个总算肯开口了,我去会会去!”
魏服说的牢里的那个指的便是那位一直喊冤的苏二老爷了!
这么些天一点动静都没有,苏二老爷心中实在发毛的厉害,直到这几日好不容易借着藏在鞋底的银票“贿赂”了两个狱卒,才从狱卒的口中打听到了一些事情。
待听罢之后,苏二老爷整个人脸都绿了,忐忑了两日之后,总算开口喊着要见魏大人了。
魏服等这一日着实等了好些时日了!
苏二这等人自己开口,同逼他开口说出的话是可是截然不同的。
果然,魏服才进大牢,苏二老爷便开口了,不复前几次的喊冤,开口便道:“魏寺丞想问什么我知晓,我那义父文老爷是我毒死的,这所谓的富商赠与的家财,是我谋财害命得来的!”
魏服澹澹的看了直接交待的苏二老爷一眼,平静道:“文老爷是被他人害死一事,午作已然证实!因其临死前,只有你在,你自然便最有可能就是那个谋财害命的凶手!此事你便是不说,我们也能查出来!”
对魏服的平静,苏二老爷苦笑了一声,只得又道:“我知晓你们能查出来,在下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魏服掀了掀眼皮:“可是想说你就是害死文老爷一家老小的那些江湖宵小之一?”
出去闯荡未尝没有洗心革面,功成名就回来的。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功成名就之后且瞧瞧他混迹的圈子,依旧没变便可知晓,苏二老爷一直没有变,一直都是那个宵小之辈!
看自己还未将话说出来,魏服便已平静的接了下去,苏二老爷心里沉的越发厉害了,耳畔听魏服又道:“你回来之后除却当年的狐朋狗友之外,结交的那些所谓的权贵富户,如绿柳庄庄主这等人物为死后还要享乐,用活人殉葬之事我等也已然知晓。”
“你苏二老爷虽明面上是个家财万贯的富家翁,可说到底也不过是明面上牵线搭桥的棋子罢了!”魏服说道,“如同当年做文老爷义子一样,不过是那些凶徒手里棋子,为那些凶徒做事而已!”
苏二老爷脸色发白,嘴唇颤了颤:这大理寺的官员竟比他原先以为的知道的还要更多!
张了张嘴,正想开口,听魏服又道:“为那些凶徒做事的不止你一个吧!”顿了顿,在苏二老爷越发难看的脸色中,魏服开口了,“曾有一个姓杨的布庄铺子东家,是也不是?”
……
……
这些时日,那日从坑中被救出来的小娘子们一直呆在院子里不敢乱跑!可在院子里久了,又着实憋得慌,便干脆聚在一起闲聊起了家中事。
抱着手里的竹筒牛乳茶轻啜了一口,常家娘子幽幽叹了口气,说了起来:“我家里祖上几代都是在城里经营米粮铺子生意的,那杨家的却不是。相识还是因为一件事!”
“我祖父当年去外地买米回家途中遇到山贼,连人带货一同尽数被劫!那山贼凶狠,拿了货不算,还将我祖父吊起来,要活活弄死我祖父,后来,是那杨家祖父救了我祖父!”
“那杨家祖父怎的救的你祖父?”有小娘子闻言好奇的问道,“那杨家祖父身手了得?一个人就能打退那些山贼么?”
“那倒不是!”常家娘子闻言便摇了摇头,迟疑了一刻之后,才道,“那杨家祖父听闻是同我祖父一样被山贼抓进匪寨中的!半夜偷跑时看到被吊在寨外的我祖父,便将我祖父放了下来,两人一同下山逃命去了!”
“后来呢?”先时好奇发问的小娘子忍不住再次开口,追问了下去,“报官了么?”
“也没有!”常家娘子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听祖父说,那杨家祖父说过那些山贼不是普通人,不要同这些人有牵扯,便没有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