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她相公上个月去山间同一个山民的婆娘私会,因着被人家山民发现,逃跑时慌不择路,一不留神,踩空掉下去摔死了。”魏服说道。
刘元:“……那这两人还真真是一丘之貉、天生一对!”
魏服“嗯”了一声,直到此时才说起了重点,他看向林斐,道:“林少卿,我听罢便顺口问了句她相公去哪座山间同人私会摔死的你道她怎么说”
林斐看了眼魏服面上凝重的神色,皱眉,道:“遗山书院身后那座山”
“就是那里!”魏服说道。
至此,不管是死去的韩均,还是摔死的书斋东家都与遗山书苑扯上关系了。
林斐看向魏服递来的卷宗上的山民名字,同刘元拿过来的其中一位山民的名字倒是对上了:“周大贵”
“就是他。”魏服说到这里,看向一旁的刘元,问道,“你对这个叫周大贵的山民可有印象”
到底是白日里才跑过了一遍,再者大理寺的官员记忆总不会差到哪里去,刘元闭眼略略一想,便记了起来:“有些印象的。这个叫周大贵的身形不高,人生的还挺壮士的。瞧起来有些木讷的样子,我过去问话时他正在噼柴,有问必答,我在他家中转了一圈,见没什么不寻常之处,便出来了。”
“他那同书斋东家偷人的婆娘呢”魏服问道。
刘元瞥了他一眼,道:“我正要说呢!问了四邻街坊,道是偷人被周大贵同几个山民一道撞见了。那婆娘同姘头见人那么多,两人本能的跳窗逃了出去,周大贵同几个山民便追了上去,逃跑途中,婆娘同姘头经过一棵树下,不知是哪个砍柴的顺手将斧头插在了树杆上,两人经过树下时,那斧头松动,从树杆上砸了下来,当场砸中了他婆娘,脑袋开了花。姘头一看人都吓傻了,脚下一绊,直接从山间摔下去摔死了。”
这么玄奇的死因看的周大贵同几个山民目瞪口呆,直道是“老天开眼”,却没成想……
“那摔死的姘头同那死掉的书斋东家竟是一个人。”刘元忍不住皱眉道,“这也太巧了!”
魏服点头:他也觉得这事情太巧了,总觉得不管是同周大贵也好,还是同那书斋美妇人东家也罢都有些脱不开关系。
“那周大贵本就是个噼柴的柴夫,他那偷人的婆娘又是被斧头砸死的,这实在是巧的很!”刘元说道,“可偏偏慌不择路逃跑的是那婆娘同姘头,两人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出的事。便是那把插在树上的斧头是周大贵的,也不能说是周大贵杀人。”
小书亭
毕竟,两人若是不跑,老老实实的挨一顿打,也不至于会被斧头砸死了。
林斐听到这里,“嗯”了一声,抬头,对上刘元和魏服朝自己望来的目光,将手里拢起的卷宗递到两人手中传阅,道:“我寻城中胭脂铺的老匠人看了看这口脂,老匠人道,这口脂用料、配比十分精细,定是上品,价格不菲。”
刘元听到这里,“哦”了一声,忍不住滴咕道:“价格不菲的口脂涂起来也不见得好看嘛!”
韩均那张涂了口脂的嘴就吓人的紧。
林斐没有理会刘元的滴咕,只继续说道:“口脂并不出于城中任何一家胭脂铺,当是个会做胭脂的人自己做的。”
“那凶手会自己做胭脂”刘元闻言惊讶道,“那是个胭脂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