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轩的声音很温和，不，应该说是温柔。</p>

明明一样都是很有磁性的嗓音，他却从未这么对她讲过话。乔若星心里突然说不出的难受，不止是酒呛到了眼睛，还是委屈攀上了眼眶，眼前一阵薄雾。</p>

好久，她哑声说，“我跳的不好。”</p>

莫明轩笑了下，“我也一样。”</p>

他撒了谎，他跳得很好。</p>

每一步都踩在旋律上，不紧不慢地配合着她。</p>

那是她和顾景琰从未有过的默契——她总是会踩到他的脚，而顾景琰并不是一个耐心的老师。</p>

有那么一次两次，就不再愿意和她跳。</p>

她不是跳不好，而是那个人从来不愿意迁就她的频率。</p>

两支舞结束，乔若星鼻尖上已经有了汗珠。</p>

她递给莫明轩一杯酒，单手托着下巴问他，“你真的是姚可欣的粉丝？”</p>

莫明轩笑了下，拿着纸巾蘸了些酒，慢慢将上面签字笔的痕迹擦拭。</p>

“我其实不怎么看电视，但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明星，有点好奇她们有什么魅力。”</p>

乔若星不大相信。</p>

因为这个理由实在是有点牵强。</p>

莫明轩看出她的不信任，又说，“开玩笑的，其实我有一些东西需要确认，等确认好了，我再跟你讲。”</p>

乔若星说，“你只要不是她粉丝就行。”</p>

她执拗的样子有点可爱，莫明轩抬手发誓，“我保证，我不是。”</p>

“那喝酒吧。”</p>

莫明轩抬了抬杯子，冷不丁道，“姚小姐刚刚受伤了。”乔若星怔了一下。</p>

他解释，“刚刚姚小姐摔倒的时候，胳膊压到了玻璃，姚小姐毕竟是公众人物，外形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如果媒体拍到就很难解释。”</p>

乔若星回过味来，他在帮顾景琰解释。</p>

她垂眸笑了下，“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互相打掩护，把女人当傻子？”</p>

莫明轩摇头，“我没有替他开脱的意思，只是把我看到的告诉你。”</p>

乔若星放下酒杯，“所以你也会把我找你打官司的事情告诉顾景琰吗？”</p>

“这是客户的隐私，除非你愿意，否则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是我作为律师的职业道德。”</p>

乔若星盯着他看了好久。</p>

那双眼睛非常清澈，一眼就能望到底。“你告诉他的话，律师费我一分钱都不会付。”</p>

莫明轩一愣，随即轻笑起来。</p>

“为了律师费，我一定守口如瓶。”</p>

说着举起酒杯。</p>

乔若星跟他碰了下，心情突然好了几分。</p>

晚会十一点多才结束。</p>

顾景琰离开后，也一直没有回来。</p>

乔若星穿着单薄的礼服，坐在酒店门口的阻车石上，眯着眼看着马路上时不时划过的车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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