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绫产假后回到公司时,还被亚当阴阳怪气地责备:“中国女人太娇气了,外国女人可从来都不坐月子。”
张沁不禁担心,全敏这个假洋鬼子会不会也秉承着亚当的想法,不允许大家对装修有异议呢?
蒋莉莉也愤怒地攥紧了拳头说:“这儿是中国,本来工资就比老外低,圣诞节鬼子们放假,我们可没放过。谁都知道,装修的毒气和辐射都对胎儿的伤害特别大,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她赔得起吗?凯丽,你可要帮我们撑腰1
凯丽见事态越闹越凶,赶紧打住:“我当然是向着你们的!好了,年前还有很多事儿要忙呢,大家散了吧。我现在赶紧去参加部门会议,一定会把大家的意见传递上去。”
凯丽合起笔记本电脑,路过张沁时悄声叮嘱:“你记得今天把演讲ppt发给我。”
说完,她一溜小跑就冲向了大会议室。
工作如潮水般涌来,很快就冲走了大家的焦虑。上午已经过了一小时,如果再不赶紧做海量对账单和打电话催账,就不能准时下班了。
财务中心里每个会计的职责很细,负责的工作量却很大。
就像一根粗大的吸管,只能吸走奶茶里的一部分。
这也许就是工作细化的产物,公司越大,越规范,人们的工作范围则被拆解地越简单。
当每个人都变成了一枚小小的螺丝钉时,动脑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张沁已经感到,如果继续在应收账款待下去,她不过是在吃自己短暂的一点经验上的老本钱。
如果不是因为处在一个尴尬的生育年龄,她一定无法坚持继续做重复性如此之高的简单工作,要么换岗,要么跳槽……
终于到了午饭时间,伸了个懒腰准备站起身的张沁突然看到一个灰白色短卷发的老太太,提着个便当袋,正站在公司门口往里面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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