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正事,众人自然是其乐融融的围在篝火前。
陆晨和王权霸业酒壶相碰,青木媛在一旁抚琴助兴,兄弟姐妹们讨论着在外面的见闻。
杨一叹坐在陆晨身边,伸出手中的酒樽,陆晨有些意外,“三弟你不是不喝酒吗?”
“反正明天也没任务,不是吗?”
杨一叹轻笑道,他平时要保证头脑清醒,但最近心情很好,今天又难得的和大家聚在一起。
陆晨给杨一叹满上,“前些天回家了?”
杨一叹饮了口灵酒,点头道“回家看了看,父亲有些老了,爷爷白发苍苍,还和我提起大哥,说愧对于你。”
“杨老爷子吗……”
陆晨想起那个刚正不阿的老人,“他没什么愧对我的,他只是对我的父母有愧。”
杨一叹叹息一声,“唉,说到底,还是如今的道盟太畸形了,爷爷当年并非不想救南宫家主,只是需要时间。”
他想了想道“大哥,你有没有念头,想要做一气道盟的盟主?如果是你的话,或许能够改变道盟的风气。”
“我?”
陆晨莫名的笑了一声,“我从不擅长管理,不是那块儿料。”
他又看向左边的王权霸业。
王权霸业正饮酒自酌,想着明日动身去淮水竹亭呢,感受到陆晨和杨一叹的目光,“看我做什么?”
陆晨将手放在王权霸业肩膀上,“这事就交给二弟了,反正你们王权家不是经常出盟主,你努努力,当个盟主不难的。”
杨一叹也点头,“也对,二哥来做,也挺不错。”
王权霸业这才明白两人说的是什么,“一气道盟盟主?那有什么意思,我爹是盟主,不照样束手束脚?当年肖万诚还敢当着我们王权家的面胡闹呢。”
他叹了口气,“现在的一气道盟盟主,不过是被势力绑架到制高点的……走狗罢了。”
“可即使是走狗,也要有第一只能改变局势的走狗吧?否则这风气不整治,岂不越来越差?”
陆晨说道。
其实在原著中,王权霸业在就任盟主后,还是整治了些风气的,道盟势弱,在金人凤隐居后,王权霸业就是至强者,想要把其他家族治的服帖,并不难。
“大哥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将来……努努力?”
王权霸业苦着脸道,似乎很不想做什么一气道盟盟主,他现在的梦想只是练好剑,和兄弟们快意行走天下,将来再出去看看,揭开这世界的面具。
人都说少女情怀总是诗,少年情怀尽是诗,他好酒好剑,心中侠气总是盖过那些乌烟瘴气。
当然,他现在心中还多了一分其他的期待,淮水竹亭。
陆晨感受到王权霸业情绪的变化,他们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群未毕业的学生,坐在一起喝酒谈天说地,各种开开心心,但提到“工作”“社会”的话题,总是沉重。
对于现在的王权霸业来说,这都太早了,但不是坏事。
陆晨希望对方一直能有这种意气风发的少年心性,这样才能成就无敌的剑心,实力才是硬道理。
他不过是懒得管道盟的烂摊子,影响自己修炼的时间,但实际上他若想加入一气道盟爬到盟主,是件很简单的事。
就像后世的东方月初,不一样是在涂山被妖怪养大,还是当上了盟主,说到底,拳头大,你就是爹。
东方月初自觉被势力绑架,一者是心不够狠,二者是,他的实力还不足以他肆无忌惮,镇压一切不平声。
“可我,其实也不太擅长管理。”
王权霸业又道,看向杨一叹,“十年二十年后,若真有那一天,还要仰仗三弟啊。”
“自无不可。”
杨一叹点头道,他早有此想法。
说着,他嘴角又勾起一分笑容,“二哥,你方才在想什么呢,笑都藏不住,听大哥说,你这次又见到东方姑娘了?”
杨一叹也对他们第一次冒险时见到的那两个女孩儿印象深刻,当时他就觉得霸业看东方淮竹的眼神儿不太对,没想到长大后,果然擦出了火花。
“见到了。”
王权霸业含糊道。
“只是见了?怕是还约了时间地点私会吧?”
杨一叹笑道。
被窥破心思后,王权霸业有些窘迫,“忽然感觉想练剑,我先上去,你们继续喝。”
杨一叹看着腾空而起的王权霸业,摇头笑了笑。
“别逗你二哥,他挺纯情的。”
陆晨也是面带笑意,“话说,你此番归家,家里没有说什么吧?”
他知道杨府的管束比较严,杨一叹前些年几乎每次都是偷跑出来的。
“父亲平日里很少约束我,爷爷原先会质问几句,但今年回家,他也不再说了。”
杨一叹解释道。
“哦?杨老爷子居然不刨根问底,他恐怕有猜到你和我在一起,还和妖怪同行过吧?”
陆晨有些意外。
杨一叹饮了口灵酒,“因为爷爷和我切磋了一局。”
“懂了。”
陆晨笑道,杨老爷子前些年经常过问杨一叹的事,也没什么恶意,不过就是觉得小孩子在外面一直乱闯,会很危险罢了。
但杨一叹今年正面击败了杨家的最强者,他便是杨家新的镇族高手了,杨老爷子自然不会再不放心。
“对了,小姑也有向我问起大哥,她说想再当面感谢你一次,我的表弟也渐渐长大的,挺可爱的。”
杨一叹回想起自己的小表弟,呆头呆脑的,和他父亲一样,木木的,像个面瓜。
“你表弟叫什么?”
陆晨都快忘了这档子事了,他想验证些事情。
“杨蔑,因为姑父是入赘,孩子自然就跟我们杨家姓了。”
杨一叹虽然不知为何大哥要问这个,但还是解答道。
“挺好的名字,这名字是你小姑刚怀上时,就起好的吗?”
陆晨问道。
杨一叹思索了下,“这事儿小姑还真提起过,说是表弟出生后为了起名字的事,还和姑父讨论了几天呢。”
陆晨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这个“蔑”字,并非是很早以前就和她夫君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