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郅道:“不啦,晚上回来再去拜见祖父,孙儿还有事。”</p>
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p>
荣亲王妃却笑得见牙不见眼,满脸欣赏:“这小子,还同小时候一样,不过,长得越发俊朗了。”</p>
李老太太就道:“这倒是,我家的几个小子长相都不错,随了我。”</p>
李二夫人便睃了她一眼,心想,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老三长得明明就像我,哪里会像祖母的?</p>
李承致刚出来,想起什么又转回去,差点撞上也跟着出来的兴宁,皱眉道:“你怎么还同小时候一样,走路没声儿的。”</p>
“是你自己想事出神。”兴宁气恼道。</p>
“是是是,那对不住,冲撞郡主了,是末将的不是。”说完又匆匆往回走。</p>
兴宁也不计较,她脑子里盘算着,要怎么处置那该死的林四朗一顿,骗财骗色骗到郡主头来了,真当荣亲王府好欺负吗?</p>
想了想,看见院子里的茶坛中有块半截砖头,过去捡起,掂了掂,蛮好,砸不死,破头是没问题的。</p>
然后她用个漂亮的布袋子给装好了,拎在手里就往府外去。</p>
丫环刚才没跟进屋去,这会子正与二夫人的丫环婆子一起在偏厅里喝茶聊天呢,见她来了,忙迎上来:“郡主,是要回去吗?”又向她身后看去,怎么王妃没跟着出来?</p>
“不回去,你去林府,给我传个消息给四郎,就说我在翠鸣楼等她,有上好的一块玉佩要送给他。”</p>
丫环苦着脸道:“郡主,怎么还见那个人啊,王妃都说了他不是什么好人。”</p>
“你别管,让你去就去是了。”</p>
丫环不情不愿又忐忑不安地去了。</p>
兴宁深吸了口气,又掂了掂布袋子里的砖头,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重重地一点头:“对,就这样。”</p>
然后出了门,坐着马车去了翠鸣楼,找了个雅座坐下。</p>
原以来,出了了琴行的那档子事,林四郎可能不会来,哪知,不多久他就来了,还是用他那双多情的眸子温柔地看着她:“兴宁。”连声音都是温柔中带点沙哑,是极魅惑女人的那种。</p>
“来啦。”兴宁微笑着,指着对面的椅子:“坐。”</p>
林四郎刚一坐下,就伸手要握兴宁放在桌上的手,兴宁不露痕迹的收回,她握了个空。</p>
“我们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兴宁问。</p>
林四朗眼眶立即主就红了,举起右手三根手指:“我发誓,一定会向父亲和母亲禀明心迹,兴宁,你等我两天可好?相信我,我一定能说服他们的。”</p>
兴宁笑着点头:“真的吗?你真的……能……”</p>
“能,一定能,兴宁,不骗你说,从第一次看见你,我便被你的雍容典雅的气度折服,从未有女子能同你这般大方,温柔,又体贴人,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孩子。”</p>
这个男人的嘴像抹了蜜,用他自以为最动听的声音说着最恶心人的情话。</p>
兴宁恨自己以前怎么没听出他话里的猪油味来,浓得快让她吐了。</p>
“真的不骗我吗?”</p>
“不骗你。”林四郎又试着去抓兴宁的手,又被她别开,眼中的失望一滑而过:“兴宁,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你不知道,这两日,我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那三千两银子,我是……”他说着苦涩地摇摇头道:“你知我是庶出,母亲在府里过得并不好,我想考科举,想考殿试,可我那嫡母……她总使绊子,我若能得金榜高中,就能名正言顺地向你家提亲,将你风风光光地娶进门来了,可是,我要参考,就必须拿银子去打点,好遮掩嫡母的耳目……”</p>
他说着自己的不得已,又画了好几张大饼给兴宁吃,生怕她会饿肚子似的。</p>
兴宁不说话,只笑着看着他,一副我就静静地看你表演的样子。</p>
林四郎说了一气,发现兴宁并没说几句,担心道:“对了,兴宁,你今天约我来,可还有别的正事。”</p>
意思很明显,你说了要给我玉佩的,如今我都来了这么久,玉佩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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