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皇上,还请以后行事,三思而后行。”</p>
李轻颜说完,起身。</p>
赵鸿昱忙扶住她,退后半步向她一揖道:“多谢娘子提点,是为夫的着相了,以后行事,一定不会再让娘子轻看,一定让娘子放心。”</p>
李轻颜撸起他的衣袖,一看,手臂上两条伤痕,又从兜里找出伤药,细心为他涂上,清清凉凉的药膏涂在皮肤上,先前因太过繁杂的政事而胀痛的头也不痛了,柔声道:“阿颜,以后……能不能……”</p>
“不能,打相公要趁早。”李轻颜立即截口道。</p>
“为什么呀?”赵鸿昱哭笑不得,只听人说打儿子要趁早,不然长大了就不能打了。</p>
“因为你会纳好多妾啊,你老婆多了,我就不能打你咯,就算你不生气,由着我打,我也怕你那些个小老婆撕碎我。”李轻颜轻描淡写道。</p>
“你……”赵鸿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的语气太过平淡,没有半点不豫和醋意,仿这真是迟早要发生的事,而她,已经接受良好了。</p>
“好了,身上的一会让畅福给你涂,我困了,先回去睡一觉。”她这两日总昏昏沉沉的,赵鸿昱问过太医,太医说没事,只是怀孕的缘故,他也就没那么在意了,等李轻颜走远,赵鸿昱回头:“什么事?”</p>
畅福进院里来时,确实有事要禀报,哪知一来就遇上皇后辇着皇帝打,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但他要禀报的事,又确实很重要。</p>
“皇上,城中发现一个可疑之人,乞丐模样,腰间却系着一根千夫长的腰带。”畅福道。</p>
赵鸿昱立即心生警惕:“可抓到此人?查出是何来历?”</p>
畅福摇头:“还没有,不过,五城兵马司的人已经在行动了。”</p>
赵鸿昱便没放在心上,又做了两个李轻颜教的护胸运动,她说是体操,虽然这个词有点新鲜,却也很贴切。</p>
正要回御书房,畅福却小碎步赶上,小声道:“皇上,娘娘她……”</p>
赵鸿昱问:“你想说什么?吞吞吐吐的,有话赶紧说。”</p>
“您可是皇上啊,真就这样纵着娘娘,让她追着您打?”畅福想了想还是鼓足勇气道:“这有损您的威严,若下面的臣子也跟着娘娘学,那……”</p>
“下面哪个敢这样待朕?不怕诛九族吗?”赵鸿昱冷哼一声道。</p>
“可娘娘也是您的臣啊,您怎么……”</p>
“那你的意思是,朕要诛皇后的九族?朕是她的丈夫,是不是也要一并给诛了?”</p>
畅福吓得立即跪下:“奴才不敢!”</p>
赵鸿昱一脸轻蔑又自傲地对畅福道:“这是朕与皇后娘娘之间的相处之道,你不觉得,很有烟火气吗?同民间普通夫妻一样。”</p>
这倒也是。</p>
“你可知,皇后娘娘今天除去了林相外,还去了哪儿?朕瞧她心情不好,像遇着了什么事。”</p>
这个畅福知道,方才皇后追着皇帝打的那一会儿,他问过芍药了,娘娘今天看着火气好大,莫不是在外头受了什么气吧?</p>
芍药就说起兴宁郡主的婚事。</p>
赵鸿昱大怒:“好个林四郎,连朕的堂妹也敢骗,他找死吗?”</p>
畅福忙道:“那林四郎在外头的风评可不好,听说不仅骗过兴宁郡主一个人,还骗了好几个官家小姐,而且,都是和离的或者夫亡了的。”</p>
“骗财又骗色?”赵鸿昱气得要跳脚。</p>
“他自个是个庶出的,在相府不受待见,林相夫人也不会给他张罗一门多好的婚事,那未出阁的好人家的女儿他也不敢骗,怕担责,倒是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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