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p>

周屹川抬眸看她，眉梢微挑，“陈老板不会这么小气吧？一双鞋都不舍得？我今天可是给你当了一天的司机！”</p>

“？？？”</p>

张经理被这话惊得瞪大了眼。</p>

刚刚回来时看周总从驾驶座下来，他只以为他绅士，不忍心让女士长途开车，所以帮忙替一段。</p>

现在听他这意思，是开了一整天的车？</p>

就那辆绿色小mini？</p>

听到他这么说，陈今越也觉得，自己要是拒绝就太小气了。</p>

“送送送！”她今天都大方请七万人吃饭了，也不差这点，“那件狐裘大氅也送给你，要穿上去吃饭吗？”</p>

“我又不是有病。”周屹川将军靴迅速换下来。</p>

然后连带着那件狐裘大氅，一起递给了张经理。</p>

张经理很有眼色的接过来，用盒子和包装袋包好，一路给人送到车上。</p>

只是没忍住，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p>

根据他的不成熟判断——</p>

工厂想搭上周家这颗大树，不止合作这条单一路线啊！</p>

……</p>

县城华灯初上。</p>

小地方的夜晚宁静又温馨。</p>

几个大爷大妈用三轮将音响运到小河边，吹着河风，唱着老掉牙的情歌，还有偶尔一两个观众路过驻足。</p>

河对岸是夜市一条街，有不少小地摊，以及各式各样的小吃。</p>

烟火气十足。</p>

但因为时间太晚，都在乒乒乓乓收拾东西，准备收摊了。</p>

陈今越二人找了一家还在营业的烧烤摊。</p>

点了一大堆菜，然后要了两罐冰啤酒，就准备找个位置坐下等待。</p>

周屹川在满地竹签和卫生纸的环境里，尽量找了个干净的位置，抽了几张纸巾，仔细的擦了要坐的凳子。</p>

陈今越看他动作讲究，但却没有暴走的迹象，眼神有些诧异。</p>

“周总吃过这种路边摊吗？”她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也抽出纸巾擦桌子。</p>

周屹川刚擦干净凳子，准备让她先坐，“……”</p>

薄唇微抿，他自己坐下，又擦了擦面前的桌面，“上大学的时候吃过。”</p>

陈今越眨了眨眼，“陪女朋友？”</p>

要不然难以想象，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会出现在市井，坐在他看不上的环境里。</p>

只有可能是恋爱脑发作，陪女朋友才这么有耐心啊。</p>

“男的。”周屹川淡淡纠正。</p>

陈今越手顿住，有些不可思议，“男，朋友？”</p>

“常鸿博，他喜欢猎奇。”周屹川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思想脏了，“不是，刚认识的时候，我觉得你挺乖的。”</p>

“……”</p>

乖？</p>

陈今越难得从他嘴里听到有褒义的话。</p>

而且措辞亲昵，还让她怪不好意思的。</p>

她干笑两声，“我只是以为，你这种霸总，没有外力影响，不会随便降临这种小摊。”</p>

“所以你觉得这个外力是女朋友？”周屹川好笑，“小说看多了吧？霸总都喜欢当舔狗，因为女朋友做违背祖宗的行为？”</p>

陈今越淡定自若，“那有钱人的脑回路肯定是不一样的。”</p>

“嗯，你滤镜开大了，有钱人放屁都是交响乐。”</p>

“……”</p>

陈今越说不过他，放弃了这个话题。</p>

烧烤很快上来。</p>

这家老板在小县城做了十多年生意了，味道很稳定，二人接下来都安静干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