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洪利给她作保。</p>
她确实能够顺利毕业。</p>
魏喜庆也不像是折磨包宽一样那么肆意。</p>
但也不过是仅此而已。</p>
之前魏喜庆对她言语上还没那么多侮辱。</p>
可自从他从黄铭那里知道了自己和洪利的事。</p>
她所受到的谩骂比之前的还要多。</p>
耳边,魏喜庆的谩骂声还在继续。</p>
贝子宁绝望的闭上了眼。</p>
魏喜庆见她如此,阴阳怪气的道。</p>
“你在那陶醉什么呢?”</p>
“是不是我给你骂爽了?”</p>
“还是觉得我骂你骂的难听了?”</p>
“贝子宁,你现在可别觉得我骂你骂的难听。”</p>
“外边说的可比这难听多了!”</p>
“当表子还要立牌坊,一天真是把你忙坏了!”</p>
贝子宁睁开眼睛底下了头。</p>
眼神和包宽同出一辙的死水般的平静。</p>
魏喜庆说的口干舌燥。</p>
他只有包宽和贝子宁两个学生。</p>
但即便如此,每次骂这两人也足够他费上半天的劲。</p>
毕竟学院知道他的作风,尤其是发现包宽和贝子宁之后,更是不让他继续收学生了。</p>
魏喜庆冷哼一声。</p>
等着吧,明年他一定会给自己争取学生名额的,毕竟他手里的活还多着呢!</p>
将一旁装满水的杯子拧开盖子,魏喜庆一口就喝完了一半。</p>
看着两个朽木,他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身拿起杯子就走。</p>
他刚一离开这个房间。</p>
贝子宁和包宽就明显轻松了不少。</p>
可贝子宁刚要和包宽对视,对方就扭过了头,拒绝和她交流。</p>
包宽走到魏喜庆的桌子面前,拿起了那摞资料。</p>
开始一一的整理起了数据。</p>
贝子宁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哀。</p>
这一切,到底是谁造成的。</p>
忽然之间,她想起了那天在酒店里碰见的若彤。</p>
同样的年纪,若彤却在师兄师姐的爱护下安安心心地做着实验,认真搞学术。</p>
可她呢?</p>
一时间,贝子宁的心苦涩无比。</p>
最后看了一眼包宽,贝子宁也没说数据的事。</p>
就算说了,魏喜庆也一样不会放过他。</p>
算了,各自清扫门前雪吧。</p>
走出实验室。</p>
贝子宁回到宿舍。</p>
刚走到门外,她就听见室内传来有说有笑的声音,这样她的身体稍微回暖一点。</p>
打开了门,贝子宁故作轻快地道。</p>
“我回来了。”</p>
顿时,房间内鸦雀无声。</p>
贝子宁的笑容僵在了脸上。</p>
她扶着门把手的手不断握紧,僵硬的铁质把手硌得她的手生疼。</p>
“你们怎么不说话?”</p>
其余三个人快速对视一眼,接着寝室里的老大也假笑道。</p>
“啊,你回来了!”</p>
“赶紧休息吧。”</p>
说完,三人齐齐的收回了目光,将视线放在手机平板上。</p>
贝子宁的寝室是上床下桌。</p>
三人各坐在各的桌子前,没有人再多看贝子宁一眼。</p>
贝子宁就僵立在原地。</p>
她早上从出租屋出来,浑身上下酸痛无比。</p>
还有一些隐秘的地方被弄上丑陋的淤青。</p>
下午又在实验室里忙活了半天,最后还遭遇了魏喜庆的训斥。</p>
晚上回来,不但在寝室里没有感受到一点温情,还要忍受室友的孤立与排挤。</p>
她怎么了啊?</p>
犯了什么大罪吗?</p>
这世界能不能对她好一点啊?</p>
贝子宁手中的包落在地上,几乎是忍无可忍的发出一声轻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