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林清晚从外面回来的那一刻老太太发自内心对你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对待老人家是很好的。”</p>

……</p>

十分钟后，林清晚带着老太太离开大使馆。</p>

隔着大厅透明的落地玻璃，林清晚和老太太朝站在里面目送他们的姚女士挥了挥手。</p>

林清晚订的当晚航班。</p>

去机场的路上，顾承远无数个电话打过来，全都被她挂断。</p>

到达机场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p>

飞机起飞时，林清晚看着外面一片黑沉沉裹着些红色的云层时，一颗心终于稍微放松下来。</p>

落地海城时，已经是下午光景。</p>

去医院的路上，林清晚轻声细语告诉老人：“奶奶，待会您就要见到照片上的女孩啦，不过她已经长大成人，您千万不要害怕，她依旧是您的孙女。”</p>

老太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p>

终于到达医院。</p>

林清晚忍着身上的疼痛领老太太向杨季凌所在的住院部走去。</p>

当重症监护室的门推开，老太太看到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杨季凌时，一下子怔住。</p>

林清晚看着老人一步步往病床走。</p>

老人瞪大眼睛注视病床上的人很久很久，最后，踉跄几步冲到病床前，猛地抓住杨季凌的手。</p>

“啊啊，呜呜？”</p>

老人说不出话，只能朝杨季凌咿咿呀呀地喊，还不时回头朝林清晚投来求助的眼神。</p>

林清晚叹气，“杨警官已经昏迷很久，到现在还没苏醒，奶奶，我们一直在想办法救治她。”</p>

老太太的眼眶一下子泛红，布满褶皱的眼周颤抖着，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p>

这是她的孙女。</p>

尽管长大了，可她还是一下子认了出来。</p>

为什么她的孙女昏迷不醒？</p>

老太太越想越伤心，眼泪像决堤一样不停往下落。</p>

“啪、啪。”</p>

泪水砸到杨季凌青筋凸显而苍白的手背。</p>

竟像是烫到一般，手背忽然轻轻抖动了几下。</p>

这颤动微小得几乎不被察觉，但还是被老太太瞧见，猛地再次抓住这只手，还晃了晃不停地示意林清晚看过来。</p>

“怎么了？”林清晚被这阵动静吸引视线。</p>

老太太又握着杨季凌的手挥了挥，脸上的老人斑也跟着高兴地颤动几下。</p>

林清晚正要说什么，老太太再次爆发出“呜呜呜”兴奋地喊声，指着杨季凌试图想表达什么。</p>

护士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进来略微不满地提醒：“请注意保持安静，给患者一个良好的休养环境……”</p>

林清晚早已顺着老太太的指引看到了，不敢置信地慢慢抬起头，下一刻急切地对护士道：“护士，她醒了，刚才杨警官的眼皮子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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