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那天我们一起去茶会，她没跟随一起回来。这几天她一直没出现，我还以为她在外面忙事情。到底是谁对她下的毒手？”</p>

“这里，已经被咬得只剩骨头，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胡祭酒指了指自己的脖子。</p>

宋暮阳悚然，心中更恨，低头想了想，难道是拓拔容俊？</p>

以那人的愚蠢跋扈，极有可能。</p>

也不排除石天祥，甚至是什么其它人，看到自己跟拓拔家冲突，然后使出手段想让自己跟拓拔家火拼。</p>

不一时酒儿跟韩五等人也都赶来。</p>

得知情况，也都觉得是拓拔容俊干的。</p>

“暂时先别下定论，你们俩先回去好好准备，如果我这边脱不开身，你俩自己参加茶会。不要让我失望。”</p>

宋暮阳交待她们说道。</p>

这一等便是一天。</p>

第二天傍晚，胡仙姑和一位白纱覆面的女子，一齐从后堂走出来。</p>

“怎样了？”宋暮阳从体态上看出那女子并非胡书砚。</p>

“丹田破碎，修为尽毁。”那白衣女子用平淡地语气说道。</p>

“这位是柳仙姑，本教医道第一。”胡仙姑声音极为疲惫。</p>

“可惜了。”胡祭酒叹息着摇头。</p>

“她没说出谁是凶手吗？”宋暮阳问道。</p>

“去见见她吧，她不愿跟我说。”胡仙姑道。</p>

宋暮阳点头，走进后堂。</p>

“应当不是他干的。”胡祭酒道。</p>

“废话。如果是他干的，砚儿十条命也没了。”胡仙姑最清楚宋暮阳的手段，怎么可能留下这样的手尾。</p>

“这小子不错，重生白命魂，价值都是以千万计。他自己都舍得用给书砚，看来是书砚的良配。”</p>

“怎么配？女人的脸蛋不会越变越美，男人的修为却是越来越高。现在书砚修为尽毁，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胡祭酒摇头道。</p>

“修为又不是很难恢复。说不定这丫头还能因祸得福呢？”胡仙姑似是想到什么，突然唇角微挑。</p>

——</p>

后堂宋暮阳与胡书砚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椅上，隔着一道帷幕。</p>

谁都没有说话。</p>

良久。</p>

“谢谢。”胡书砚道。</p>

“我以为用完了会还我呢，我若说不用谢，岂不是要把命魂送你？”</p>

“呵呵。人可以给你，命魂不还。”</p>

“是不是你妹妹做的？”</p>

“为什么这么说？”胡书砚沉默了好一会才问。</p>

宋暮阳猜测胡书砚不愿意说凶手是谁，无非两个原因，一是亲人或至爱人的下的手。</p>

二是被人侵犯羞于启齿。以她那副鬼样，第二条不太可能。</p>

“我知道是谁了。”</p>

他否定了胡书函，因为两姐妹，似乎胡书砚更该嫉妒妹妹才对。</p>

“你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求你别管。”胡书砚语气平淡，透着心灰意冷。</p>

沉默了一会。</p>

“我可以不管你和完彦真弓的事，但是我们是朋友，你总该告诉我他为什么对你动手吧？”</p>

“他说爱我，可惜这辈子都没办法在一起。但是他不想看到我跟你在一起。”</p>

“放屁！”宋暮阳大怒。</p>

“我解释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但是他说就算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也会跟别人在一起，所以一定要毁了我。”胡书砚自顾说道。</p>

“所以你就让他亲手毁了你？你傻不傻！”</p>

“呵呵。”胡书砚轻笑，目光透过帷幕落在宋暮阳脸上。</p>

“告诉我，你有没有为女人也这么傻过？”</p>

“那怎么一样，她并没有背叛我。”宋暮阳气道。</p>

“你不过是结果好而己。可是我问的是你有没有傻过？”</p>

沉默半晌。</p>

“有过。”</p>

当初卢夫人几乎拿走了宋暮阳的一切，他为了高傲少女都认了。他自己认为值得，可是换成别人来看，何尝不傻？</p>

感情到底是应当不问结果的付出，还是要斤斤计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p>

他也有不明智的时候，哪有资格笑别人傻？</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