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很硬气地说：“你也先别道了，下次欺负我之前先翻出来想想。”</p>

她说完转身进去，走到楼下时，看到沈聿的车停在那。</p>

沈聿立在车旁，垂在身侧的手里捏了根烟，兀自燃烧着。他目光眺着远处，梧桐树的阴影落在他身上，他不知在想什么，霜序走过去他都没察觉。</p>

“哥，你怎么来了？”</p>

沈聿回神，见她过来，把烟掐掉。</p>

“去哪了？”</p>

“见到一个朋友。”霜序说。</p>

“脸上的伤处理过了？”沈聿看看她左脸，红肿已经消退一些。</p>

霜序点点头：“涂过药了。”</p>

进入五月后，气温回升的速度变得很快，夜风不再让人觉得寒冷，而是变成潜移默化、要后知后觉才会感受到的凉意。</p>

沈聿问她：“在医院的时候想跟我说什么？”</p>

想要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依赖他的冲动劲，已经冷却下来，霜序摇摇头：“没什么。”</p>

她不能一直待在沈聿的羽翼之下，享受他的庇护，这种权利五年前就已经被剥夺了。</p>

沈聿今天似乎情绪不高，静静看她一会，抬手揉了下她头发。</p>

他眼神很好地被夜色掩盖住了，温声道：“上去吧。早点休息。”</p>

霜序脸上的伤，好几天才完全消肿。</p>

她上班时戴了口罩，同事们都默契而体贴地没有追问打探。</p>

茶水间，大家都在议论，某夜店有人聚众吸-毒被抓的事。</p>

这事之所以闹得沸沸扬扬，是因为牵扯到了几个家里很有背景的权贵子弟。</p>

霜序最近在忙着寻找用来储氢的新型复合材料，对这些不感兴趣，左耳听右耳过。</p>

舒扬从医院溜出来，中午带霜序去公司附近的日料店吃炸猪排饭，小廖跟着来蹭。</p>

吃饭的时候，舒扬提起这事：“听说里面有个人来头很大，姓郑，你认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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