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远道：“那都是乐颜造谣的，你别听她们瞎说。”</p>

“我看过她的日记！”</p>

随着付芸这一声落地，霜序感觉好像有人在自己心脏上狠狠擂了一拳。</p>

没有声响，但让人痛得麻痹。</p>

沈长远惊得静了音。</p>

“她把阿聿害得还不够吗？阿聿把她养大，她却抱着别的心思，让人家戳着阿聿的脊梁骨骂他是恋童癖，骂他变态。”</p>

付芸说着说着音量降下去，啜泣起来：“我不疼她吗？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难道我就想逼她走，把她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我是为了谁？！”</p>

霜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楼的，听见王嫂的声音才醒过神来。</p>

王嫂一见她就笑容满面，献宝似的给她看锅里正熬的药膳。</p>

“太太前两天给你打电话，听你说生理期肚子痛，专门跟人家学了这个四物汤，用当归、川芎、白芍跟熟地黄熬的，补血养血最好了。太太还交代了，煮好了给你学姐也送一些过去，她那病最需要补血了。”</p>

兴许是药膳的热气烘到了，霜序眼睛有点热。</p>

“帮我谢谢干妈。”她说。</p>

“你自己跟她说嘛，干嘛让我转达。”王嫂笑眯眯地。</p>

“我公司有点急事，得去加班。”</p>

王嫂一脸诧异：“马上就吃饭了，你现在要出去吗？”</p>

“我不吃了，你帮我跟干妈说一声。”</p>

霜序在她奇怪的眼神里走了。</p>

出门时，见沈聿坐在户外凉亭的椅子上。</p>

天色已经黑下来，他指间有烟雾散开，背影在夏夜的清风里显出两分寂寥。</p>

霜序远远站了片刻，朝他走过去。</p>

“哥。”</p>

沈聿思绪回笼，把烟掐了，转过头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怎么了。”</p>

夜风温凉，轻轻拂过霜序的长发时，如一只温柔的手。</p>

她说：“那件事真的不怪陆小姐。她本来很期待那晚你跟她求婚的，因为下雨，想要的惊喜没了，还跟着你一起找我，跑了一整夜，她心里应该也不好受。”</p>

沈聿问：“妈让你来劝我的？”</p>

霜序摇摇头。</p>

“陆小姐是个很好的人，开朗活泼，热情直率。”霜序羡慕过她，嫉妒过她，但从没讨厌过她。</p>

“她是真的很喜欢你。”</p>

庭院灯橙黄的光落在沈聿眸底，他静默一会，问她：“为什么跟我说这些。”</p>

霜序笑了一下：“哥，祝你们幸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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