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顾汐玥打扮的格外素雅，甚至连妇人的发髻都没有梳，头上只戴了一支银簪。

明明是这样普通的打扮，偏生瞧着让人觉得舒服清爽。

蓝白色的轻纱长裙，手腕戴着羊脂白玉手镯，浑身上下大概也就这支手镯最夺目。

微风徐徐，柳依依仿佛还嗅到一股药香，淡淡的药草味夹杂着一股香气，是她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

柳依依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问道，“王妃平日里用的什么香？味道真好闻，是妾身从未曾闻过的香味。”

古代女子若想要身有香味，绝大多数都会选择熏香。

因此柳依依大胆猜测顾汐玥有香味，一定也是用了什么好的香料熏香一类。

“香味？”

顾汐玥抬起双手闻了闻，她满脸的疑惑道，“你说什么香味？”

“本王妃平日里从来不用香粉香料，更不会使用香薰。”

听见顾汐玥这样说，柳依依一脸惊讶的说道，“莫非夜王妃是自带体香吗？难怪妾身从未闻过这种香味。”

没想到这夜王妃如此妙人，不止是样貌出众，就连身上也带着香气。

顾汐玥没有跟柳依依一直扯香味的事情，她反而朝着柳依依点了点头答谢道。

“美人面胭脂铺的生意如此好，还真是要多谢柳姑娘了。”

听见顾汐玥朝着自己答谢，柳依依连忙说道，“夜王妃何出此言啊？昨日夜王妃帮妾身解围，让妾身免于丢脸，是妾身应该要答谢夜王妃才是。”

“虽然我们翠云楼的姑娘，挣钱的方法不好看，但这些钱都干干净净，如今来帮着夜王妃的生意，也算妾身一尽微薄之力。”

眼前的柳依依毫无风尘女子的感觉，她说话得体知进退知感恩，甚至比一些所谓的千金小姐，还要有气质懂礼数。

这样一个妙人难怪能当选花魁，甚至稳坐花魁的位置。

顾汐玥笑了笑，“那也要谢你给本王妃送银子。”

没想到顾汐玥是这样一个好说话的人，柳依依忍不住说道。

“夜王妃当真与妾身想的不同。”

“哦？有什么不同？”

顾汐玥有些好奇。

只见柳依依捂嘴一笑说道，“旁的大臣夫人贵族小姐，谁不是自持清高。下巴扬到了天上，她们跟我们说话都嫌脏。”

柳依依看向顾汐玥，“可是夜王妃不同，你的眼里带着尊重。”

听见柳依依这样说，顾汐玥有些羞愧，她不是没有偏见，只是为了钱罢了。

不过顾汐玥可不会告诉柳依依真相，只见她看向远处声音清冷。

“人人都是肉眼凡胎的，哪里有什么不同？不过是有的人生的好命好，有的人生的不好命苦罢了。”

“若是因为自己出生不好便怨天尤人，或者是出生不好自暴自弃，那才是令人不耻。”

顾汐玥看向柳依依说道，“做好自己就行了，花魁也好，夫人也罢，不都是女子吗？”

第一次听见别人对自己这样说，柳依依微愣。

等她回过神来，顾汐玥已经离开朝着胭脂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