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再加上阮舒的身份,哪能不知道这姑娘来找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他低头喝了一口水,抬眼看了眼阮舒,意味深长道:“是老师故意不告诉你内情,是这话完全是无稽之谈,你们都是四中的学生还不知道咱们学校的风气吗?”
老杜开始激情演讲,吐沫星子都说出来了:“我们是一所百年老校,校风淳朴,别说捞女,连早恋都没有,还有网上说的那些个什么校园霸凌,更是不沾边。”
老杜口若悬河地说,阮舒和秦子珊就坐着听,也不反驳他。
毕业几年,难得的又体验了把被老杜支配的恐惧。
老杜说了半天,阮舒跟秦子珊实在是坐不住才打断他:“老师老师,那个…我想上个厕所。”
“出门左转走到头。”
两人跑出去,对视着哈哈大笑。
这么多年,打断老杜施法的方式还是最简单粗暴的尿遁法。
“看来,从老杜这是查不出来什么了。”阮舒有丝惆怅。
秦子珊:“别灰心,实在不行直接杀到医院。”
“可别。”阮舒实在是怕了,“再去我就要变成秃子了。”
“那怎么办?”
“不知道。”
没有权限,阮舒也是只无头苍蝇,不过她现在还想知道陆祁迟是干嘛来了。
“你说,陆祁迟会不会也是在查这件事?”阮舒边洗手边问。
秦子珊:“怎么可能,你查是因为工作,他干嘛呀?难道真的是喜欢你所以来当豌豆公主了?”
“开什么玩笑。”阮舒不信。
秦子珊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忽地,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可又太过离谱。
她侧脸看着阮舒一筹莫展的表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行了,别想了。”秦子珊劝她,“说不定王一倩真的就只是因为压力太大跳江的呢?”
阮舒摇头,声音笃定,“不是,你看这些新教学楼。”
秦子珊:“教学楼怎么了?”
“最低的也有四层,更别提政教处那一栋高楼,虽然走廊都被封住了,但却有办法去到楼顶,她要是真的迫于学习压力,没必要非得跑出去?”阮舒越想疑点越多,“明明第一节课下课人就不见了,为什么没人找,难道说她逃课基本是常态?”
秦子珊仰天长叹:“阮小舒同学,你只是一名记者不是警察好嘛?你现在这是在推理破案吗?就算王一倩真的遇到了什么事,跟你也没关系,你已经尽力了不是吗?”
阮舒还是摇摇头,拿出纸巾把手擦干,扔到废纸篓里。
走出洗手间,她没有选择回办公室,而是坐到楼梯口处,靠着墙,一语不发。
秦子珊跟她并排坐下,疑惑道:“阮小舒,你为什么非得要查这件事呢?”
“珊珊,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在bj一个报社实习的事?”
“没有,什么事?”
“当时我跟着师父出去采访,路上遇到了一个小女孩,十四五岁的样子,边哭边走,师父停了车,问她怎么回事,她刚开始很害怕,我跟师父让她看了我们的记者证,还哄了她半天才哄好,她哭着跟我们说学校里有人欺负她。”
“然后呢?”
“然后……”阮舒顿了顿,声音很轻,“我跟师父就去查,小女孩在的学校名气很大,不管是升学率还是比赛获奖在bj都属于第一梯队,我们去了以后,不管是校领导、老师还有同学都说没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