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先交学费。”那男人戏谑道。
阮舒皱眉,脑子有些昏沉,想不通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她长舒一口气,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又补涂上口红,调转脚步。
出去时看见两个穿着破洞裤的男人从楼道里走出来,阮舒定住,错身的瞬间,她听见了两人压低了的声音。
“装什么装,瞧他那得瑟样儿。”
“可别这么说,人家当初可是被保送到清华的。”
“清华个屁,再牛现在不也只是个修车的……”
声音渐远,阮舒敛了眉,推开消防通道的门。
里面没有灯,只有开门时洒进去的光。
昏暗的环境下隐约看到拐角处倚着墙立着一个人,眼眸耷拉着,神情淡淡的,脚边紧急通道四个字发着绿光,听到声响,抬了抬眼,又没什么波澜似的低头从裤兜里摸了烟盒出来,从里面磕出一支烟,吸燃。
火光映在他脸上,可以看到他硬挺的鼻梁。
倏地熄灭,阴暗中只留下红色细闪的斑点。
阮舒定神,脑子里莫名闪过一个想法:陆祁迟真的跟以前天差地别。
她还记得保送名单下来后,大家围在公告栏前看,都在讨论陆祁迟,有几个大胆的毫不避讳地在公共场合表达对陆祁迟的爱慕。
陆祁迟拍着篮球还没走近,就有人跟他恭喜。
篮球发出“砰砰砰”的击地声。
他发梢间凝着的汗珠在阳光的映射下闪出七彩的光斑,正如他这个人一样。
可就是这样拥有五彩斑斓过往的人,却像是被折断了翅膀跟傲骨,悲哀地落到了地面,只能匍匐前进。
这样的反差感让她更加心痒难耐。
阮舒抬脚上前,离他越来越近,即将在他身边走过时。
调转脚步,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身体靠近,胳膊绕过他的脖颈,从男人嘴中把烟抢下来,嗓音轻软。
“迟哥,你对我有兴趣吗?觉着拿下我需要几个月?”阮舒顿了顿,问,“一个月?还是半个月?”
陆祈迟握着打火机的手指动了动,下一秒,手就捏住她的腕骨,用了力,眼中染上了几分暗沉,垂眸定定地看向阮舒。
女人皮肤白的像是发着光,身上的裙子凸显出玲珑身材,靠近时散发着阵阵香气。
片刻,他嗤笑一声,从她手中拿过烟,深吸一口,抬手撩开阮舒的刘海,似笑非笑道:“你是第六个。”
“什么?”
“第六个往我身上贴的女人。”
阮舒闻言挑眉,“这么巧,六是我的幸运数字。”
话音刚落,消防通道的门开了。
“迟哥,别躲着抽烟了,大家伙等着你喝……我草1来人一口气没上来。
阮舒下意识想要转头看过去,还没看清人脸就被掰了回来,眼前男人同样把烟气呼她脸上。
阮舒被呛住,却动弹不得,只能承受。
“迟哥,您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来人欲盖弥彰。
回到酒桌,那人立刻分享刚看到的八卦。
“诶,那桌的美女记得吧?打扮贼好看那位,穿着红裙子。”那人朝着秦子珊那边的位置示意。
众人点头。
“现在正抱着迟哥在楼道里亲1
平地一声雷。
“卧槽”声此起彼伏。
还有一人开口:“那女的家里挺有钱的吧,身上穿的裙子,那面料……摸着肯定很有手感。”
“我靠,你说陆祁迟这是什么命啊,怎么泡到这么多富婆的?”
就在一众起哄声中,顺哥却低头脸色也冷下来。
只不过在一众调笑声中根本没人看见。
——
这种情况下,阮舒只能透过烟雾描绘陆祁迟的眉眼。
眉骨凸起,鼻梁挺直,眼睛黑白分明,瞳孔似是漩涡。
一门之隔,还能听到门外弹唱的歌。
沙哑的女声,耐人寻味的歌词,就像是影视剧中恰到好处响起的背景音乐。
阮舒听出来了,是告五人的《爱人错过》。
等烟雾散去,男人才把阮舒放开。
她忍不住低头一阵猛咳,憋的眼圈都泛着红,显得分外可怜,抬头,一双圆眸瞪着男人。
“你这是特殊爱好?”阮舒问。
男人靠墙抱臂,看着女人狼狈又要强的脸,“这就受不住了?受不住就别招我1
阮舒迎上他冷淡的表情,嘴角上翘,眼神直勾勾看他,丝毫不认输。
男人垂眸看见女人白净的胳膊上有一圈红色的痕迹,是他刚刚捏的。
还有她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跟这里的他格格不入。
顿时,没了心思,把剩下的最后一截烟头按灭,拉开消防通道的门出去。
留下“砰”的一声闷响。
阮舒睫毛颤了颤,停了片刻,也跟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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