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被气晕过去了，还跟我说别管！”</p>

“师妹，老师说的有道理。”花臂男也跟着帮腔，“这件事，可不能这么算。”</p>

“可是……”</p>

“咱们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李长远来到病床前，“秘密的来源，和真正的九坤计划。”</p>

“自然算数。”老李伸出没扎针的那只手，“欢迎加入我们。”</p>

看着面前那只修长的大手，少年扬起嘴角，露出明媚的笑。</p>

像是多年以来的期盼，终于得到了确确实实的回报。</p>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老李也跟着笑起来。</p>

像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在做梦。</p>

唯独姜涵茹在旁边冷笑着，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这次是我看走了眼。”</p>

老爷子抬头瞟了她一眼。</p>

“师姐没说错，但我也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p>

少年回过头，对自己的心思，并未有任何遮掩。</p>

他本来就没做错什么，自己的东西，难不成自己还不能决定，该怎么用？</p>

小姑娘没想到，他回应的如此理直气壮，剩下嘲讽的话，也只能全部憋回去。</p>

直到老爷子挥手……</p>

花臂男起身使了个眼色，二人一起从屋里退了出去。</p>

只留下李长远，稳稳当当的坐在病房里。</p>

“那丫头性子直，不记仇，有什么说什么，你听了别往心里去，平时跟我们说话，她也就是这样的。”</p>

“我知道。”</p>

“刚才在外头你说得那场梦，真的没有骗我？”</p>

面对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明知道老李在怀疑些什么，可李长远还是不由得心累。</p>

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在得到您肯定的答复之前，对于这串数据的真实性，我也存在怀疑。”</p>

“怀疑？”老李一挑眉，“数据都已经得到了研究所的确认，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p>

“数据是数据，事实归事实，如果只是一串冰冷的数据，无法投入实践，哪怕是一路研究到可控核聚变层面，对我们来说，区别大吗？”</p>

少年字里行间，语气平淡，像是在跟别人聊家常。</p>

可嘴里说的话，却是无数人都涉及不到的领域。</p>

老李惊讶的望着他，问：“可控核聚变，你知道？”</p>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p>

“李长远。”老李抿着唇，“你到底想干什么？”</p>

“用最基础的数据，让别人替我们踏出第一步，有什么问题吗？”</p>

李长远眼神透过老李，似乎在看更远的方向。</p>

老李盯着面前的少年，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来都没有彻底看透过这个小孩。</p>

“那如果这些数据，真的是由高维生物提供，你就不怕以后出事？”</p>

“出事？”他苦笑着，“如果真的是对方主动联络，我们用不用这些数据，会影响最终结果吗？”</p>

会吗？</p>

蚂蚁吃不吃人类给的糖果，和人类要不要捣毁蚂蚁窝。</p>

有关系吗？</p>

老爷子转头看着旁边的吊瓶，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叹了口气。</p>

“走一步看一步吧，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说什么都没用了。”</p>

“那是百里苏家里的公司，他们一直在研究这些，我只是帮他们成功迈过这道坎。”</p>

“嗯，我知道了。”</p>

再然后，李长远也从病房出去。</p>

那两个早就该离开的人，一左一右，像是两个门神。</p>

看着姜涵茹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李长远眼皮跳了两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