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一章 暗卫(1 / 2)

腰牌?!

慕流云和袁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张脸上都写着惊讶。

他们两个且不论彼此官位的高低,好歹也都算是在衙门口里面混饭吃的人,腰牌那简直就和脚上的鞋子一样,只要出外行走一定会戴在身上,不管是县衙,州府,还是提刑司,各色各样的腰牌也没少见,但是这种狴犴腰牌还真是闻所未闻。

“这么小的一个坠子,如此不显眼,竟然是个腰牌?”袁牧并不怀疑自己父亲的说法,只是有些诧异,毕竟带着腰牌出外行走,方便辨认很重要,大瑞朝的各衙门腰牌均有固定的制式,哪怕把这个都抛开不谈,最起码大小也得趁手,哪有这么小的。

“这种腰牌,我之前也只见过一次。”袁怀的表情看起来分外严肃,甚至带着几分莫名的凝重,“是在宫里头,先帝还在的那会儿,在他的暗卫身上见着的。”

“暗卫?!”慕流云和袁牧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开了口。

他们原本也想过,以袁怀这样一个富贵闲人,向来不问外头那些纷争之事的性子,这种东西保不齐他也是不认得的,不过或许能够知道一个囫囵,或者帮忙再打听打听。

没有想到,他竟然认得,并且还说是先帝顺便的暗卫所使用的……

慕流云莫名有一种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的感觉,自己那个缘分浅的老爹从过去到现在,在自己的心目当中一直都只有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她甚至没有办法去想象老爹的样貌是个什么样,只知道是一个为人坦荡,与老娘十分恩爱的茶商。

结果现在又是乌蛇剑,又是疑似先帝暗卫的腰牌,实在是让人无法淡定。

袁牧也有些意外,他倒不是惊讶于慕流云的父亲能够和暗卫这种身份扯上关系,他最惊讶的事情是先帝的身边原本是有暗卫存在的,而外界对此似乎一概不知。

袁老王爷也不奇怪他们俩会有这样的反应,叹了一口气,把那狴犴腰牌放在桌上,回忆起了当初的事情“别说你们听到什么暗卫之类的感到惊讶,就是我当初偶然发现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吃惊,毕竟先帝在位那会儿,我一度也算是出入宫中比较多的人了。

当年牧儿还小,他母亲刚刚离世,我一个人丢了魂儿似的,终日郁郁,先帝念着往日的情分,怕我一个人闷坏了,便有空了就宣我进宫去,与他下棋说话。

有一次我们正在下棋,忽然内侍进来,与先帝耳语几句,先帝便忽然棋都不下了,让我先回家去,改日再叫我进宫小叙,我也不是那种瞧不出别人眼色的人,便起身离开。

我打从殿里出来,迎面匆匆而来一个身穿玄色劲装的人,头上戴着帷帽,看不清面目,那人手中拿了一枚狴犴腰牌,腰间的佩剑便是与我当年救驾有功,被先帝赏赐的乌蛇剑一模一样的另外一柄,若不是这样,我怕是也不会对此人有那么深刻的印象。”

“那后来父亲又是如何得知暗卫之事的呢?”袁牧问。

“之后我又进宫的时候,先帝觉着因为上次的事情显得与我似乎疏离了一点,于是在只有我们两个在的时候主动提起那件事来,与我说他有一支暗卫,外面对此并不知晓。

至于这一支暗卫究竟有多少人,奉先帝之名做些什么,先帝没说,我自然也不会多问,其他人恐怕连有这么一队暗卫都并不知晓,那次之后,我也没有再见过暗卫的人,更没有在先帝面前提过半个字,此事便这样罢了。

又过几年,先帝因为急症,没多久便驾崩,之后并不曾听到有人提起过关于暗卫的事情,是否现在还有这样一队人,可能除了当今圣上之外,就没人能知道了。”

袁老王爷下意识朝慕流云看了看,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

袁牧明白父亲的顾虑,对他说“父亲,如此说来,慕流云的父亲便极有可能是当年先帝身边的暗卫?那这样一来,他当年的失踪便应该不是一次意外或者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