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伏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卢氏听了这话,一脸震惊地抬起头来,等着吕巍。
孔大人也皱了皱眉头“你这是对杀害黄陆升一事绝口不提,不肯认罪咯?!”
吕巍苦着脸,佯装自己玩去感受不到一旁卢氏的瞪视,可怜兮兮对孔大人做拱手求饶状“大人,冤枉啊!小人自知有错,做了如此丢人现眼,让祖宗蒙羞之事,哪里敢有什么狡辩的心思!实在是我的确犯了错的事情,那我自然要认,与我无关的我没法儿认啊!
我自那日与黄兄在外面赌坊里面晚上几把,结果遇到慕仲戊那一伙人,两边话不投机吵了起来,而后又稀里糊涂打在一起,还把黄兄打成了重伤之后,除了当日和其他人一起到黄家探望了一番之外,可是半步都没有再踏入过黄家的大门啊!
后来听闻黄兄伤重不治,我们几个友人都很震惊,卢氏说要状告慕仲戊,我们便随她一起到衙门来做个人证,其余的事情,小民实在是一概不知,一概不知啊!
之后小民见卢氏形容憔悴,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而她更是见缝插针的想办法诱惑我,我没有经得住诱惑,铸成大错,这边是小人全部的罪过了啊!
至于黄兄之死,那便是这毒妇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大人,小民方才自省了一番过后,悟出了一个道理,这世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毒妇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生怕东窗事发,所以才特意勾引于我,迷惑我心智,意图栽赃嫁祸给我什么?!小民糊涂,小民不该经不住诱惑动了歪心思!”
“你!”卢氏估计怎么也没有想到之前还和自己你侬我侬的情郎,这会儿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气得连伏在地上瑟瑟发抖都顾不上了,撑着胳膊直起腰来,指着吕巍,指尖直发抖,“你这狼心狗肺的薄情郎!竟然这样的鬼话也说得出来!咱们两个到底是谁先勾引了谁?!又是谁提出来的要一劳永逸,免得夜长梦多?!”
“大人!”吕巍一听卢氏开口,也不看她,就好像和身边的妇人压根儿并不相识一样,对于她的话更是来了一个充耳不闻,“大人!一个一心想要拉人下水的毒妇,什么样的鬼话说不出来?!一个连自己亲夫都敢谋害的毒妇,根本不能相信啊!”
卢氏气红了眼,也顾不得开口了,直接就想要扑将过去,伸手朝吕巍的脖子掐,吕巍吓得赶忙闪躲,一旁的衙差见状慌忙上前去,将卢氏从吕巍身边拉开。
卢氏好像疯了一样,尽管人都被衙差架着胳膊拉了起来,却还在奋力朝吕巍挥动着手,踢着腿,吕巍白着一张脸,冲拉走卢氏的衙差拱拱手,表示感谢,不过没有人搭理他。
这些衙差基本上都是成果亲的,平日里衙差与衙差之间也素来是称兄道弟,打成一片,所以他们对于这种背着自己兄弟,去和兄弟的娘子纠缠不清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好感。
“大胆刁民!大堂之上可是容得你们这般胡闹的!”孔县令平素脾气再好,这会儿也被这两个人给惹怒了,惊堂木拍得啪啪响,恨不得直接砸成两半似的,“事到如今你们两个还要在这里胡搅蛮缠,闹得不可开交!还不老老实实,从实招来!”
吕巍眼珠子转了转,没有开口,倒是一旁的卢氏这会儿被孔大人的惊堂木吓住,不敢继续张牙舞爪,听到孔大人这一番话挣脱衙差的拉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罪妇愿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