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剩下的白记也都经营得不大顺当,有人说他们白家在织染这一行当可能是犯了太岁,要么就是招惹了什么邪祟,总之就是不吉利,所以白家后来就都转做了别的生意,早就不卖布匹了!”
“那掌柜的可知道他们那一族人里头的大家长是哪一户?”慕流云赶忙问。
“这个我倒是清楚。”掌柜的捻了惗胡须,“白家的长房长孙算是他们家族这一辈的掌事,不过么……也是个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主儿,白家现在算是败了。”
说着,他重重叹了一口气。想来以老掌柜的年纪,他当初对于白栋的辉煌,以及后来白栋一门的遭遇也是有些耳闻的,因而才会这般唏嘘。
慕流云向他打听了这位掌事的长房长孙住在何处,便带着袁牧他们一行人出发,直奔那个宅子找了过去,也多亏老掌柜指路清晰,很快就找到了白家的老宅子。
到了白家长房的宅子,沈傜过去敲门,门房出来一瞧,门外几个陌生人打扮得怪模怪样,一时之间也有些茫然,不过看到一脸高深肃穆,身穿法衣的袁牧,又不禁客气起来:“敢问几位道长……这是来化缘的?”
“非也非也!老丈,我们是京城里雷宗观的道士,随师父出外云游,途径此处。”慕流云端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说起话来也是拿腔作调的随口编了一个道观的名字,听起来还多少有点唬人,“我们方才打从那边来,见一座宅子上方黑气萦绕,盘旋不散,那黑气一道向这边而来,我们循着一路找到贵府。”
她一边说,一边朝之前偷偷打听过的白栋家的老宅子方向指了指:“我师父说,黑气萦绕必有怨鬼作祟,能够一路蔓延至此,应该是与贵府也有些牵连。
我们本是途经此处,不想多管闲事,可是那怨气如此之大,若置之不理只怕日后要闹出人命来,所以师父便命我过来打听一二。”
那门房岁数也不小了,一听慕流云说这话,再看看她指的方向,登时就变了脸色,偷眼瞧一瞧袁牧,还有旁边两个怒目金刚一样的袁甲袁乙,忙不迭伸手拉住慕流云。
“这位道长,不瞒你说,我们家里头确实是不太顺当!”门房压低了声音对慕流云说,“你说的那边,黑气不散的,是不是一间空宅子?”
慕流云看着门房的神色,顺势赌了一把,点点头:“的确如此。”
“那便是了!”门房神秘兮兮地说,“那个宅子本是我们主家的堂叔一家住着,原先也是好好的,结果后来遭了横祸,妻离子散,家毁人亡,到现在已经十年,奔着二十年去了!
那家人死的死,散的散了之后,也有别人住进那个宅子过,但是住进去之后什么什么都不顺当,被卖了几手之后,就没人愿意去住了!”
慕流云原本只是想要故弄玄虚一把,没有想到实际情况竟然如此配合,简直是老天爷都在帮忙的感觉。
她装模作样的对门房点点头,返身回到袁牧跟前,脑袋凑近了小声嘀嘀咕咕,似乎是在和袁牧汇报方才听说的情况,之后袁牧也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慕流云做恍然大悟状,回去对门房说:“大事不妙,我师父说,这是二十年的大忌日要到了!再不化煞,只怕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