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听？”</p>

傅玄珩眼中露出笑意，“太好听了。”</p>

“天籁之音，莫过于此。”</p>

沈云玥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的捅了下傅玄珩。</p>

“有眼光。”</p>

鹿执陵这才回过神来。</p>

“傅夫人，你能不能教……？”</p>

傅玄珩一口回绝，“不能。”</p>

鹿执陵：“……？”</p>

倒也不用回答得这么快。</p>

“鹿公子，你先让我们去看看适合什么人唱？再找个善于跳舞的人，最好不是当红的那些姑娘。”</p>

一句话，沈云玥要造星。</p>

“傅夫人，你的意思是捧一个新人做头牌？”</p>

“不是一个，是两个。”</p>

鹿执陵摸着下巴考虑了一下，“好。就听你的，你想要怎样的合作模式？”</p>

沈云玥并不喜欢这一类的场所。</p>

“不参与。”</p>

“可是……？”不参与？</p>

岂不是打了一个赚钱的金饽饽，却又不用了。</p>

“我们只会利用她们做点事情，不参与赚钱这些。当然若是她们将来想要赎身，还希望鹿公子不要为难。”</p>

沈云玥此言一出，鹿执陵沉默了。</p>

不过，他还是点头同意了。</p>

三个人出了傅府。</p>

一起去了秦淮楼。</p>

沈云玥自然是换了男装，瞧着扮相就是一个清秀的少年郎。</p>

唇红齿白，眉目之间有些书生气。</p>

看得傅玄珩心里有点恍惚。</p>

怎么云玥，换了男装让他怀疑自己断袖？</p>

秦淮楼固有的几个当红姑娘皆已经形成了自己特有的风格，且不会轻易接受改变。</p>

沈云玥淡淡的转了一圈。</p>

默不作声。</p>

看得鹿执陵心中越来越失望。</p>

看来……秦淮楼要关门了。</p>

找不出两个值得捧的姑娘。</p>

沈云玥转到了后院。</p>

在一处逼仄的小屋子里听到了一个姑娘在唱歌，她额头上有一处伤疤，瞧着容貌艳丽。</p>

沈云玥来到了屋子里。</p>

唱歌的姑娘停了下来，“你是谁？”</p>

沈云玥上下打量了几眼。</p>

粗布衣服，头上的素银簪子至多五钱银子。容貌艳丽，可惜额头上的伤疤破坏了美感。</p>

一看就是曾经出名过。</p>

“破相了，没有了恩客？”</p>

“哼。我卖艺不卖身。”她扬起头，难掩眸色中的傲气和不甘。</p>

沈云玥笑了笑。</p>

“那又如何？你待在这里走得出去吗？”</p>

“靠着绣花吗？”</p>

沈云玥扯过她的帕子，“鸳鸯绣成了水鸭，你怕是只能伺候那些街头的力工了？”</p>

女子大惊失色。</p>

伸手扯过自己的帕子。</p>

只一眼就知道，确实是水鸭。</p>

还是两只肥胖的水鸭。</p>

龟公已经警告过她了，三天后就要开始接客。</p>

服务对象，正是那些浑身酸臭的力工。</p>

她不甘……。</p>

她是雅妓，岂可委身于那些人？</p>

可是……。</p>

老鸨的手段，她是知道的。</p>

“你是谁？”</p>

“公子，珊雅求公子救救我。”</p>

沈云玥淡淡的讥笑：</p>

“为何要救你？你有什么可以给我。”</p>

珊雅一怔，她能有什么？</p>

只怕这副身子都未必入眼前这位公子的眼。</p>

“愿意做牛做马……”</p>

“你想凭借自己的才艺夺得头牌吗？往后靠着自己的能力赎身如何？”</p>

珊雅：……？</p>

“想，可是……”她自然想要报仇，害了她的人岂可一直如意下去？</p>

沈云玥将手中的几首曲目递给她。</p>

“看看，此歌曲如何？”</p>

珊雅一见顿时爱不惜手。</p>

沈云玥见此唤来八念，“将衣服和头饰拿来。”</p>

“是。”</p>

沈云玥让珊雅换上了衣服，她亲自给珊雅化妆。额头上的伤疤位置则是画了一朵牡丹花。</p>

头上插上了珠翠。</p>

珊雅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简直惊呆了。</p>

怎么觉得比之前还要美上几分？</p>

“公子，你的再造之恩，珊雅没齿难忘。”</p>

“换个名字吧，珊雅太过于普通了。”</p>

珊雅摸着额头的牡丹花，“那我就叫牡丹吧。”</p>

“也行。”</p>

沈云玥教了牡丹唱歌，她本就是擅音律之人。</p>

基本听了一遍，就已经知道了大概。</p>

几遍以后，唱的比沈云玥好太多了。</p>

沈云玥竖起了大拇指。</p>

“再设计几个舞蹈动作吧。”争取今晚就让牡丹的名声打出去，要让晋阳府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