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凌澈摇了摇头，“什么事都没有。”</p>

见到他泛红的眼眶，乔如意轻轻弯了弯嘴角，“所以，我们都还活着？”</p>

“嗯，还活着。”</p>

乔如意想抬手摸摸他，却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p>

“那他......”</p>

乔如意看向凌澈，轻声开口，“还活着吗？”</p>

他，指的是谁，凌澈再清楚不过。</p>

乔如意等着他的回答，凌澈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眼尾泛红。</p>

他不说话，乔如意大抵就明白了。</p>

“对不起。”</p>

凌澈垂眸不敢看她，滚烫的一滴泪砸在她的手心上。</p>

是他的错。</p>

听到他道歉，万般情绪从乔如意心头涌过，嗓子里也哽得呼吸都有些困难。</p>

一行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p>

只觉得挺疼的，哪哪都疼。</p>

手疼腿疼，头疼，小腹疼，就连心脏都疼。</p>

呼吸一下更是疼得受不了。</p>

“该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p>

乔如意开口，哽咽得不行，“是我连自己什么时候怀孕了都不知道。”</p>

她的例假一向很准时，唯独这个月推迟了大半个月。</p>

并且自从上次在伦敦她跟凌澈提起要孩子的事，凌澈说等她准备好之后，二人几乎每次都做了安全措施。</p>

除了有几次......</p>

她没想到偏偏就是这几次，而自己也没有多想。</p>

只可惜，这个孩子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p>

她还没有做好迎接他的准备，更没有做好失去他的准备。</p>

这个未成形的孩子，只是在她肚子里短暂地停留了那么一段时间，就离开了。</p>

乔如意的眼泪流进了枕头，手心里也是一片潮湿。</p>

男人埋在她的掌心流泪，隐忍又克制。</p>

他的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p>

“他其实很坚强的......”</p>

乔如意侧头，看着窗外洒进来的夕阳，喃喃道，“他一定也很想留下。”</p>

那两个绑匪使劲踹她肚子的时候，这个小生命都没有流走，还坚强地待在她肚子里。</p>

倘若她知道自己怀孕了，她一定会拼死保护自己的肚子。</p>

乔如意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脸上却很平静，她转头看向凌澈布着红血丝的眼眶，轻轻一笑，“凌澈，你说这次来的是凌珈乔，还是凌慕逸啊？”</p>

两个孩子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口，凌澈心脏处疼得抽搐。</p>

“如意......”他抬手轻抚她苍白的面颊，“先不想这些了。”</p>

她的身体现在太虚了，实在经不住太伤心。</p>

“你说得对。”乔如意流着泪浅笑，“生孩子需要看缘分，也许我们跟他的缘分还没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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