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岁锦在巷子支起粥棚,来来往往都是人。
走后门相对方便些许。
镇北王府离沈府不是很远,隔着一条巷子,陶清漪走了半盏茶的时间便到了。
不过近日连续下雪,这道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只有各家门前的路稍微清扫了一下,不至于堆积的如此厚。
从镇北王府踩着雪窝一路走来,陶清漪鞋袜都湿了,冷风吹过,冻的陶清漪不停打冷颤,还不忘用披风将食盒护祝
刚到沈府门前,陶清漪就被沈府的护院拦下了,“什么人。”
“我是奉了镇北王妃的命,来给赵小将军送饭的。”陶清漪解释完,还不忘将沈岁锦的玉佩递给这护院看。
这是前两日沈岁锦亲自送给她的。
护院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这玉佩自家小姐的确是戴过,以免陶清漪乱跑,护院亲自将陶清漪送去了赵临洮的院子。
因为受伤赋闲。
彼时赵临洮正坐在炭盆前看着前段时间,将军刚布置给他的布防图。
裹着纱布的脚搭在小凳子上。
沈辞现在为京官,又与那个陈沛安走的如此亲近,陈沛安能不能登基还未可知,在这种时候,他那宝贝儿子断然不会弃了陈沛寒前来汴梁,沈渭自然要提前打算,先培养接班人。
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赵临洮还以为是孙管家,只道,“孙叔有啥事。”
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隙,陶清漪探头探脑站在门外,面露拘谨,更是因为慌张而不停掐着自己掌心。
赵临洮诧异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在沈岁锦面前惯会甜言蜜语的陶清漪,此时却不免结巴了,紧张不停吞咽口水,“王妃娘娘得知赵将军受伤,又因为赈济难民走不开,特意让我给赵公子送些吃的过来。”
“我一个大老爷们能照顾好自己,岁岁又何苦让你巴巴的跑这一趟,外面的风雪又大。”赵临洮嘴上虽然责备,但是心中却是暖的。
虽然他是沈家的家臣,是沈家的奴才,但是沈岁锦从未轻看过他,甚至将他当亲哥哥对待。
“王妃是担心赵将军吃不好,这伤便养的慢些。”陶清漪与赵临洮说了几句话后,胆子逐渐大了些许。
陶清漪上前,将食盒中的饭菜取了出来,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随即将带来的筷子,一并送到赵临洮手中,“赵将军,您趁热吃。”
“谢谢。”赵临洮接过筷子后,恍然关心问道,“陶小姐吃过饭了吗?”
陶清漪自然是还没有吃,刚做完饭,在灶台上给沈岁锦留下了些许,便巴巴的赶来了,生怕错过赵临洮饭点。
陶清漪踟蹰摇摇头。
“你送来的饭菜不少,我自己一人吃不完,不如你坐下一起吃吧。”赵临洮刚要起身给陶清漪搬椅子,陶清漪连忙上前搀扶,两人的手便碰在一起。
陶清漪意识到尴尬的气氛后,连忙将手抽了回来,尴尬说,“你腿有伤,还是不要乱动了,我自己来就行。”
陶清漪说着,搬着竹椅在赵临洮面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