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沈岁锦睡的很熟。
翌日醒来时,斑驳阳光透过窗子撒在房间内,在看床上,小狐狸睡在他们头顶,而她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轱辘进了景稹的怀中。
景稹还没有睡醒。
男人睡着的时候都颇为恬静,睫毛轻颤,肌肤白嫩。
沈岁锦没舍得吵醒景稹,小心翼翼挪动下床,招呼伺候在外的宫人进来服侍自己洗漱。
吉祥帮沈岁锦打理发丝,“娘娘谢良人与陶才人一早便过来了。”
“怎么这般早,莫非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沈岁锦抹着手油。
吉祥解释说,“昨天晚上宫里吵扰了一晚,想来是没有睡着。”
等沈岁锦收拾好后,便去了花厅。
张美人今日未予陶清漪她们一同过来,反而是来的晚了一些。
舒窈得了太子允许,不用来给沈岁锦请安,自然也就没有过来。
可是新入府的那位玉才人却没有过来同沈岁锦敬茶。
沈岁锦心不在东宫,自然格外不在意这些礼数。
陶清漪慵懒的打了一个呵欠,“娘娘昨天晚上可曾听到府中热闹。”
昨晚沈岁锦歇的早,可没有听到府中的热闹。
陶清漪瞬间来了兴趣,与沈岁锦说道,“昨晚甚是热闹,舒才人连续失宠了几日后,昨天晚上好不容易将太子拉入自己的院子,谁知道玉才人半夜心口疼,硬是让人将太子殿下,从舒才人的院子拽走了。”
“舒才人可从未受过这般难看,昨天晚上气的砸了许久的东西。”
如此看来,这位新入府的才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陶清漪的话音刚落,谁知道绿萼便进来回禀道,玉才人过来给沈岁锦请安。
沈岁锦倒没有端着太子妃的架子,让人将玉才人请了进来。
玉才人是靖安侯家臣的妹子,大哥是辽东军小将,前途无量,若在立些战功,说不定还会成为京城新贵,有这样的大哥做靠山,玉才人自然不将旁人看在眼里。
尤其是无家世可倚靠的舒窈。
不然玉才人不敢公然从舒窈手中将太子截胡。
来人着一身近来京城流行的簇花锦缎绣花裙,脚上踩着一双蜀锦的鞋子,步步生莲般踏入花厅。
玉才人即便是给沈岁锦请安时,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接过宫女送来的请安茶时,并未跪着,只是俯身送到沈岁锦面前,“妾身谢氏见过太子妃娘娘,请娘娘喝茶。”
难怪舒窈会斗不过这小姑娘,确实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沈岁锦没有抬手去接玉才人手中的茶,反而是似有似无的抚摸这怀中毛茸茸的小狐狸,神色逐渐沉了下去。
陶清漪和谢良人明显感觉到了这花厅内的火药味。
陶清漪凑到谢良人面前,小声嘀咕道,“这位玉才人是故意在这个时候给娘娘难堪吗?”
“眼里没有半分尊敬。”谢良人悄悄点点头,默认了陶清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