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你还记挂我。”现在沈岁锦没什么心情和景稹开玩笑。
神情恹恹挪动了一下身子,靠在叠起的枕头上。
“你大哥可是沈渭的儿子,所谓虎父无犬子,想必你大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是失去了联系而已,或许失去联系,对我们而言就是对好的消息,说明他还是安全的。”
景稹这辈子从未劝过人,沈岁锦是第一个,不免显得有些笨嘴拙舌。
“话虽如此,可是大哥不通安南地形,不免令人担心。”
说着沈岁锦不免想起,从前她每次惹祸都是大哥将她护在身后,就算是她惹祸了,也是大哥在帮她收拾,可是现在大哥出了这么大的危险,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在府中干着急。
沈岁锦眼睛逐渐湿润,豆大般的泪珠子滑落,掉在被角上,咸湿的眼泪慢慢被晕染开。
景稹抽出腰间的帕子,帮沈岁锦擦了一下眼泪,气恼说,“若知道我来你会哭,我便不来了。”
“即是如此,我便不在这里讨娘娘厌烦,现在走便是了。”景稹玩笑着与沈岁锦说了一句。
就在景稹刚要起身时,沈岁锦忽然伸手拉住了景稹的袖口,强忍着泪水,拧着脸委屈巴巴的说,“不要走,我自己一个人害怕,麻烦你留下来陪我待一会好不好。”
不知从何时起,景稹对沈岁锦说的这句话已经是求之不得。
但是面上,景稹还故作矜持道,“这次可是娘娘让我留下的。”
“恩。”沈岁锦认真的点点头,身子往里挪动了一个人的位置。
沈岁锦在闺阁睡的床,并不如在东宫的床大,睡两个人只能说是勉勉强强,若是不老实,还会有掉下去的风险。
景稹看着沈岁锦的动作,并没有得寸进尺,穿着衣服便在沈岁锦身边躺了下来,将自己的手臂慢慢挪动到沈岁锦的身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的胸膛可以借你靠一下。”
沈岁锦没有应,头枕着景稹手臂,慢慢翻动身子,背对着景稹侧躺着。
景稹也慢慢挪动身体,手臂绕过沈岁锦纤细的腰肢,手指搭在沈岁锦的小肚子上。
景稹生怕沈岁锦会熬坏身体,在床头挂着的镂空铃铛中燃了一支助眠香,未过一会的功夫,沈岁锦便睡着了。
如沈岁锦所言,陈沛安的确是靠不祝
沈皇后今日传召了儿子,让陈沛安回沈府陪沈岁锦,借着这样的机会,还能增进他与沈岁锦的感情。
可是自从沈辞的出事的消息传回来后,陈沛安就如同一个缩头乌龟一般,躲了起来。
生怕沈岁锦会求上自己。
这一夜,尤为漫长。
沈岁锦睡到晌午才醒。
吉祥知道,这一晚沈岁锦肯定没有休息后,便没有打扰,由着沈岁锦多睡了一会。
待到沈岁锦传人进房间伺候时,推开房门刹那,吉祥才意外发现,郡主竟然也在房间内。
吉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昨天晚上是她守的夜,并未看到任何人进来,郡主又是何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