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门,囡囡,别跟爸爸开玩笑。”
“囡囡”
“囡囡”
“你千万别干傻事啊!囡囡”
一声声哭泣,很无助很悲伤,也许这便是父母吧!子女是他的全部了,他们在严寒酷暑下不曾低头,在权贵打压下屈膝生存,可是在孩子面前,他们永远是失败的一方。
衰老于父母而言不可怕,因为那意味着孩子的成长,他们是笑着迎接落日……
楚绾见半天打不开门,直接对着李光说,“你让开,”,接着在李光退后几步后,便一脚踹开了那扇门。
“碰——”巨声响起,那扇木板门便应声打开,门框处有些松动,完成弓状的间隙能放下一个7英寸的圆盘。
李光根本不在乎门到底是怎样的,只是孤独冲向那床上少女的身影。
“囡囡”
“囡囡”
李光抱起躺着的女儿,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可是楚绾发现了那女子右手腕上的刀伤,她割腕自杀了。
手忙脚乱的晚上,灯火通明的住宅,低声祈祷的父亲,病床上苍白的少女面孔,楚绾、程羡生二人也和李光一起,在等待着他女儿的苏醒。
程羡生看了下腕表,已经10点多了,楚绾习惯每天在11点前入睡,程羡生看她此刻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发着呆,双眼空洞无神。
踱步至她身前,楚绾感到有人来了,空洞的眼睛渐渐聚焦,只见程羡生的身影映入,她强忍着睡意,惺忪着眼,迷迷糊糊说,“你来了,他女儿醒了没?”
程羡生垂眸,嗓音低沉醉人,“还没,现在10:43分,你该回家了,这边的事我自会处理。”
楚绾在计较程羡生言语间的字眼、语气、音调上犹如最敏锐的猎人,她犀利提问,“回家?回哪的家?楚家吗?”
翌日
楚绾早早起了床,昨晚和程羡生吵架后,她一夜未睡,辗转反侧数小时,总算是将黑夜熬成了白天。
此时想想,楚绾都想笑,毕竟那场她自认为的吵架,其实只是她单方面的发怒,而程羡生始终包容下她所有的坏情绪,像是不见底的大海她永远掀不起巨浪。
不过,有些事还需尽快处理,楚绾匆忙收拾了下,便准备去找李光。
秋叶黄,百草枯,属于秋天的空凉与热晒被楚绾正正赶上了。
楚绾青色错金嵌红的无袖针织马甲,搭配米色的休闲裤,她快步走在街上,高挑的身姿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从楚家到宏郭镇楚绾花了有一个多小时,昨晚她回家时候已经差不多1点了,此刻正8点,恰好这时正点的钟声敲响了。
“duangduang——”
“duangduang——”
钟鸣声唤起所有对清晨的美好,早餐的热气盈斥了每条街巷,街头巷尾的叫卖声、交谈声、吵闹声、小孩的哭笑啼闹,楚绾从未感觉到京内如此热情蓬勃。
来到病房前,不见李光,也不见躺在床上的李心怡,楚绾看着收拾整齐的床位,出门想要去问个究竟。
正好一位护士与她擦臂而过,楚绾连忙拉住,问了句,“请问302室3床的人去哪了?”
那护士恰好是之前办理李光女儿出院手续的,听到楚绾问,快速回答,“他们已经出院了,我们这小医院哪比得上圣医鼻祖。”
楚绾听后,“圣医鼻祖?”是杜家。
杜嘉暄!
她离开时,还听到,“那男的什么背景啊?竟然能请到韩家的人。”
“是啊!要知道杜家可是天下学医者心中的圣地,能请到他们医治,就算是只剩了半口气都能救活。”
“是啊!今天也算是见过大人物。”中年妇女在聊天吹嘘着,“说出去咱也是见过大人物的人了。”
“大人物又咋,不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
中年男子不服输地反驳说。
楚绾大步向外走着,身后的闲谈碎语也渐渐隐去了。
在联系了程羡生后,楚绾确定了确实杜家人,不过不是杜嘉暄,而是她哥哥杜思卓,此刻他们都在杜家。
长街上,车辆行驶飞快,树影人行匆匆,楚绾坐在后座上,撑臂远思,昨晚她曾派人去调查过李光父女二人,可是很是平常,一切都是合理的。
甚至从楚家的渠道,也查不到一丝有利于程羡生的证据,有人可作证李光女儿李心怡确实与程羡生交往,而且已有三年之久。
李心怡房间里摆放着的画板、颜料、画笔,甚至是以李光这般财力决买不起的冯记二胡,这些东西楚绾一见,瞬间感觉熟悉极了。
刹车声响起,一个妙龄女子敲开了杜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