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庆山。
他尊的是傅辛言的令。
白山上,日头高起,而今每个人心里都是一片寒意。因为当年路杞落狱一事的幕后推手可是傅辛言,当年他也不过是个八岁少年。
此事也是傅辛言处理傅家内乱时爆出的惊天绝密。世家内知道的人很少。
那位领头人也看向了傅家,与傅辛言对视,二人气势上谁也不相让,旗鼓相当。
只见黑衣人咧嘴一笑,几分坏几分玩笑,“各位,你们想知道傅家掌权人傅辛言的另一层身份吗?”
韩家韩经白、杜家杜思卓、杜嘉暄、孟家孟右原,包括楚绾在内的诸多世族字弟齐齐看了过去,此时黑衣人拿出一个神秘物体。
四周寂静,没有人敢出声。
那是真的吗?所有人的内心都是同样的想法。
他高举在空中,正午的阳光透光纯净无半点瑕疵的玉,折射出不同颜色的光芒,此时那里似乎有活物在游荡。
是龙!
他们惊讶万分,有一个不小心说了出来,又见这般安静,连忙捂住嘴巴,克制住自己的激动情绪。
“传国玉玺?会是吗?”楚绾也惊讶看向那黑衣人手中的貌似玉玺的东西。
四面皆篆刻有立体龙图腾,上方四龙各守一方,拱卫一颗明珠,寓意天下一统。
最是特别的是传国玉玺当年的璞玉,可是精挑细选,从漠北、百越、东海等地上贡而来的玉石成吨成吨运往帝城。
据传当时帝都的路都压出了数年不消的车辙樱
而最后选的是那方天生地养,内蕴游龙的玉石。帝国技艺最为精湛的匠人在宫内足足篆刻了近半年,方大成。
一双双眼睛死盯着,“游龙”,“真的有”。
惊呼声响起,原来不是传说。那么……
细细思量后,韩经白眼神一变,她率先出手了。
韩经白长鞭甩过,似乎是有意试探那位领头人的功夫深浅。
那位领头人手腕轻轻一转,玉玺被他换到了另一只手上,然后使力攥住了长鞭。
韩经白暗中使力,那人纹丝不动,第一回合韩经白输了,他眼神炯炯,带着几分警告说,“韩家大小姐,好戏还没开场,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说罢,他松开了长鞭,韩经白猝不及防,脚步向后一撤,算是站稳了。
秦羽站在她身后,问了句,“小姐,他的武功路数看起来不像是京内的。”
韩经白也看出了,她点了点头,“看看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傅家主,这个东西想必你最熟悉了吧?”他反问傅辛言却是笃定的语气。
傅辛言面色不改,刚才韩经白出手的刹那,庆山也想出手,被傅辛言给拦下了。此时,庆山眼里杀气四溢,只等一个出手的时机。
利剑出鞘,不见血不回。
傅辛言坦然面对着众人的怀疑,他知道那些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向前走了几步,端的是堂堂正正,“古籍记载无差,那确是‘传国玉玺’。没想到,沧海桑田,古人不在,它依旧。”
傅辛言的话一出,所有人对此更是深信不疑。
“原来真的存在啊?”杜嘉暄跟在哥哥杜思卓身后,低语呢喃。
杜思卓的目光也被那传国玉玺吸引住了,久久不能移开。
这时,楚绾瞧见傅辛言向后一撤步,反应迅速地大声说了句,“争。”
一声令下,庆山率人抢占先机,在所有人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与那黑衣人缠斗在一起,不一会,陈丛意也出手了。
二人齐齐攻向了黑衣人,这时身后楚家、傅家的人与黑衣人的手下交战,韩家、杜家、孟家等人慢了一步,不过大家都齐齐攻向了。
所有人都想要传国玉玺。
毕竟还有那个千载流传的‘故事’,虽不知真假,但是谁也不想退让。
黑衣人的武功甚是了得,即使众人围攻,也游刃有余,他狂笑一声,将众人一一打落,“不愧是嬴皇最得意的儿子,公子镜不错啊1
“公子镜”听到这个名字,楚绾等人都有些愕然,不可置信地看着傅辛言。
史书记载,公子镜死于嬴皇逝世前三月,距今已过千年,他是脑子秀逗了吗?一个人怎么可能存活上千年。
傅辛言明讽暗嘲,看着站在另一侧的黑衣人,“公子镜死了都有上千年,你是眼神不好还是脑子出问题了?”
他怎会承认?
接着,他对庆山下令,“夺了传国玉玺,此人直接杀了。”嗜血的杀意喷涌而出,韩经白盯着傅辛言,心里疑惑,怎会有如此浓厚的杀意?
仿佛是自千军万马中厮杀而出的勇士。
楚绾也暗地里向陈丛意下了命令,“只要传国玉玺。”
白山上从未有过如此热闹的场景,数百人在此拼杀,长矛短匕、枪支火炮,冷兵器与热武器交织在一起,奏出独特的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