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言轻声笑着,说了句,“庆山,就连你也觉得我不该上岸?”他轻易地抛下一句话,反问着身后的庆山。
庆山有着一双黄橙橙的眸子,肤色确是极淡的小麦色,他面容清朗,棱角柔和,看起来像是个旧时的读书人。
可是,他那手掌上的薄茧,却怎么也不像是个普通书生。
“先生,您要上岸,庆山定以命相护,保您平安。”庆山看了一眼前方的海岛,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庆山和我一起上岸,李钰他们则按原定计划行事,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动手。”傅辛言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眼中流露出势在必得的野心。
船渐渐逼向海岛,“碰——”的一声靠岸了。
“走吧。”傅辛言一人当先,“哒哒哒——”的敲击声在这异常静谧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
“教授,有人下来了。”黄秘书站在身后开口了。
“我们也走吧!有客自远方来啊,”晏褚青走在鹅卵石搭建的小路上,绕过海滩,一步步静静走着。
身后黄秘书和江覃书一脸不解,“哪来的客人?环岛实验室还从未有这般‘自驾’而来的客人埃”这些话当然不能在晏褚青面前说,两个人忧心忡忡的跟在他身后。
“先生,好久不见。”傅辛言微微躬身,向人问好。
晏褚青“哈哈”大笑,笑声爽朗极了,他这是难得的开心,“傅家小子,怪不得,怪不得。”
傅辛言黑衣俊冷,“先生,此傅非彼傅,我只是傅辛言。”
“无妨无妨,哪个傅都无妨?不知今日不请自来,意欲何为?”言辞一转,晏褚青可是开始问责了。
不请自来的客算是客吗?
“许久未曾见先生,想念不已,近日偶得先生消息,快马加鞭而来,先生勿怪。”二人言语机锋不断,彼此试探打量,可真真一场唇枪舌剑。
黄秘书也是个玲珑人儿,见两人相持不断,斗胆插了句话,“教授,可要带客人去枫桥筑坐坐,今日天色不太好,恐怕一会该下雨了。”
晏褚青撇了眼身后的江覃书,眼神交汇,之后向着傅辛言开口,“既然来了,进去走走。”
庆山自一上岸,就一直保持高度戒备状态。
傅辛言双手背后,佛珠轻轻甩过庆山的衣角,“好呀,还有许多事想向先生请教,先生可不要藏私埃”
“这是自然,定是倾囊相授,也不枉这一声‘先生’埃”晏褚青笑着说。
只见这是海面风平浪静,船上李钰穿戴整齐,手边的狙击枪一直是瞄准状态,见到傅辛言他们向着海岛里面走了,他轻轻对着耳旁的喊话器说:“一组撤退,二、三组保持高度戒备状态。
“收到。”
“收到。”
“收到。”
一声声训练有素的“收到”在电波间滚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