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说过自己都能治。
但又不肯承认自己不能治。
这些时日他一直在寻找方法。
外伤好治,内伤难消。
何况苏淮山征战沙场多年,浑身沉疴已久。
若非他身体健硕,还能抗住,恐怕是早就没命了。
现在他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有一定程度上的损坏,肋骨都断了几根,四肢的骨头都断了,能救回一条命真的就算是命大了。
但景涧竟然一张口就让问他将人治疗得恢复如初的几率有多大。
他真的觉得景涧不该来寻他。
应该去找个寺庙拜一拜佛,或许许愿还有可能实现。
“怎么?你不确定时间吗?”
景涧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问这些问题究竟有多无耻,他眨眨眼,善解人意道:“时间上延迟一些也没关系,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之人。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将镇国大将军的外伤养好应该没问题吧?至少能让他自己下床走路吧?至于他的记忆,我觉得也不能太久,你且开一些柔缓的药,在他身体可承受的范围内给他一点刺激,看看他能不能快一点好起来吧1
齐柏光看这人空口白牙说得如此轻松,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张嘴骂娘。
但曾经因为跟景涧互怼,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花白胡子被剃得一干二净,他不得不即将冲破胸腔而出的怒气给咽下去了,他脸色扭曲,眼眶通红地说:“老夫尽量。”
“只是尽量吗?”
景涧一脸遗憾地叹气道:“若是席前辈在此,应当会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吧?”